笑道:“这个容易。”
说着,“
大哥”
把背上的麻袋“嗵”
地往地上一丢,袋中的张梦阳脑袋直磕在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口鼻中发出了一声闷哼,本来佝偻着的脖子几乎要被折断了似的。
紧接着口袋被解开了,他的一双脚腕被两只大手抓住了往外一拖,整个人便一下被拖到了麻袋外边。
在袋中蜷曲佝偻了半天的身躯脖颈,瞬间被放平了开来。
张梦阳只觉呼吸猛然间畅达,痛痛快快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刚要开口说话,随即又被一块从衣衫上撕下的布条堵住了嘴。
布条被揉成一团强行塞在口中,整个口腔霎时被胀得满满的,再也出声不得。
连手脚都被他们两人拿布条困了个结结实实。
张梦阳几乎要被气得晕过去,心里想:“这两个混蛋好没道理,不问青红皂白地把老子捉了来,这明明是个误会,可偏偏他们又容不得人开口说话,让他老子我白白地代人受过。”
被捆缚住了的张梦阳,又被他们重行装到了麻袋里,被“大哥”
背在身上继续朝前走,又转过了一个弯之后,不知来到了个什么所在,“吱呀”
一声门响,像是进入到了一个屋中。
张梦阳再次被扔到了地上,这次却是背部着地,虽说也摔得疼痛,却是不如刚才头部着地的那般难以忍受。
这屋中大概不常有人来,地上的灰尘被他这一摔,顿时蓬蓬勃勃地纷扬起来。
灰尘透过麻袋的空隙钻入袋里,呛得张梦阳连打了两个喷嚏。
两团鼻涕顺着鼻腔、上唇直挂下来。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想要蹭一下被喷过河的鼻涕都不可得,只能摇晃着脑袋在麻袋上抹了抹了事,一时间狼狈直至。
心中虽不停地大骂,可却张口不得,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外边响起了一阵人喧马嘶之声,一队人马轰轰隆隆地开过,大概是闻风而动的金兵正在朝那客店中赶去。
他们自攻下了这长青县以来,金鼓不动,龙蛇龟伏,有谁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明火执仗地大动刀兵?莫非跟败退到百里之外的辽军有牵连不成?因此上不敢怠慢,立刻组织数百名精壮士卒直扑过去。
待到金兵一过,张梦阳又被他们给背在了身上,脚步声响,“吱呀”
一声门开,随即出了这间房屋。
他们行走在地面之上,耳听得沙沙地脚步声响,只觉这两人奔行甚速。
又不知转了几个弯,忽然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耳听得几下鞋底摩擦墙面的声响,被称为“三弟”
的那人的声音自头顶上传了过来:“来,大哥,给我!”
只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