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竹听完封恒讲的事情后,得出一个结论,朝中有人好做事果然是永远的真谛。
以她爹的官职等级,要是没有与边防驻兵有关系的魏表哥在县里,张知县绝没有那么快就被拿下。
衙门差役们也就对上普通老百姓的时候能作用了。
对上日日刀口舔命的土匪,简直是去送菜的节奏。
老太太也听出来了,昨夜县里这桩事幸得有外力帮助,听封恒说他表哥被人砍了一刀,还关心道“魏大人现在身子如何了?”
封恒“表哥已经看过大夫了,还说亏得宋大伯父提醒,他才能逃过一劫。”
想起来表哥早上的郁闷劲儿,封恒就觉得好笑。
魏琛与他说,宋文胜先前就提醒过他有人会对他动手,只是他仗着武力没放在心上,等到夜里出门突然被人埋伏套了麻袋,他才警惕起来。
不过这种真相就不用跟老太太提起来了。
说到这里,封恒微不可查地看着认真坐在一旁的宋师竹,总觉得岳父没那么神,这肯定又是未婚妻那古怪的预感了。
宋师竹却没注意到封恒的眼神,她一听到祖母和封恒说起魏琛,就不说话了。
她还记得梦里魏琛是怎么被人五花大绑砸晕后扔在火海中的,明明已经提醒过了还会中招,宋师竹也觉得挺奇怪的。
老太太是地道的本地人,对丰华县很有感情,思及魏琛平息了县里一场血战,她很是大方地吩咐金嬷嬷把她库里的上好伤药收拾了一大包出来。
封恒也没有推辞,温言帮着表哥道谢了。
眼看着日头升了起来,老太太脸上也有些乏了,封恒却还不大想走。
他看着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宋师竹,灵机一动,温和道“我与宋二哥先前一见如故,不知道二哥如今在不在府里,我有些功课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他。”
屋里几个长辈都是过来人。
封恒眼巴巴赶个大早过来是为了什么,有经验的人都能看明白。
就连冯氏这等素来在千禧堂不爱说话的人,脸上也现出一个微笑“今日倒是不巧,二郎不在家里。”
不止宋二郎不在,家里的男主子都不在。
宋文胜兄弟就不说了,现在还在县衙;宋大郎宋三郎现宋二郎一早就出门,闲来无事也跟上去了。
宋家几个长辈给封恒的印象都很好,此时在冯氏了然于心的目光下,他清了清喉咙,也有些不自在。
千禧堂今日一早的请安,最后就在一片心照不宣的暧昧中结束了。
宋师竹一想起封恒最后撑着红红的耳根却还故作镇定,坚持表示明日还会上门请安,脸上就一片笑容。
许是昨夜的事平息得太快,县里百姓们都没什么感觉,只知道一早起来,县衙门突然驻扎着一支陌生的军队,不过卯时衙门就贴出公告,说是张知县勾结土匪想要洗劫县城,现已下入大牢等待处置,县中诸事由宋县丞暂代。
明眼人从这三言两语中,就能嗅到事态的严重,宋二郎也不例外。
三兄弟坐在一品轩里,听着众人议论张家如何欺压良民、鱼肉百姓、无恶不作的。
那些随张知县赴任的亲戚友人来县里一年,就把丰华县弄得乌烟瘴气,百姓们无不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张知县终于落魄了,墙倒众人推,所有人一提到张家都要骂上几句。
宋三郎听了一会儿后,摇头道“我看张家就没好人了。
二哥,你可不能心软,你想想,就算昨夜那个姑娘过来报信,起因不也是姑娘她爹起了歹心吗。”
宋三郎这些日子都被大哥拘在书房中念书,对二哥的事知之甚少,今日也是才知道宋二郎居然一直被个姑娘纠缠,眼睛立刻就放光了。
知道前因后果之后,他很是觉得,他二哥这棵桃花,可真是一棵歪脖子树。
被弟弟知道这些,宋二郎还是有几分羞耻,的,他咳了一下,道“你的书背完了吗?”
宋三郎得意洋洋道“你问大哥,要是爹今晚就考我,我肯定全部都能背出来。”
宋三郎在念书上不如两个哥哥勤奋,至今还没有考中秀才,家里父兄平日对他都极尽鞭策,宋三郎已经很习惯随时随地被人提问读书进程了。
宋大郎素来不会说谎,他点头为弟弟作证后,又道“咱们听完这些也够了,宋张两家听着就不是一路人。”
不说别的,张知县千里当官只为财,这种落入钱眼里的小人,宋氏族规里早有规定,出现一个就赶走一个,绝不准这种人留在族里败坏宋氏名声。
两家的观念实在相差太远,宋大郎也不愿意弟弟为这种家庭出来的姑娘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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