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站在轩窗旁,看着院子里的一棵山茶树,被雨水打得无数花瓣凋落在地,突然有些想笑,老天爷不会被她闺女早上那一番话气傻了吧。
宋师竹也很是高兴,有这么一场雨下来,就算书院那边真的起火,也没什么问题了。
午膳宋师竹是回去跟着婆家人一块用的。
庆缘寺的四喜素斋向来有名,宋师竹本来不大有胃口的,后头却是和黄氏一块齐心协力,把整桌斋饭吃得七七八八。
饶是赵氏一直心事重重,看着两个儿媳妇这般能吃,也笑了“要是不够,咱们就再叫一桌。”
宋师竹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想到筷子戳着戳着,就化担心为食量了;黄氏也庆幸有宋师竹在一旁比较着,否则以原主的小鸟胃,她这回肯定要在婆婆面前穿帮了。
她想了想,腼腆道“吃惯了大鱼大肉,一时见着些清淡的,就爱上了。”
她顿了顿,贴心道,“我想弟妹也应是如此吧。”
有人为她找好了理由,宋师竹也跟着点头。
她就是觉得奇怪。
这几日与黄氏相处下来,宋师竹不觉得她是那等心肠恶毒到会给小叔子下药的人。
不过她如今满脑子都是书院讲会出事的事,想了想,就把黄氏的事先放到了一边。
等到午后,一场大雨下来,宋师竹心中的担心突然就消退了一小半;李氏许是知道她的忧虑,宋文胜那边一有消息过来,就让人过来告诉她。
知道书院讲会已经中断时,宋师竹才是真的舒出了一口气。
她一早上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刚才午膳时好几回眼前闪过宋师泽赶不及到书院,封恒被烧成灰碳的场景。
她都不知道是老天爷的金手指延时提醒,还是她太着急自个臆想出来的。
许是宋师竹放松的表情太过明显,赵氏便问出了口。
宋师竹也没有隐瞒,这件事牵涉太大,之后她让宋师泽去书院的事情一定会流传开的,与其让婆婆从别的渠道知道消息,还不如她先说出来。
她就着刚才跟宋师泽说出的理由,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那两人似乎现有人接近,立时就蹿入人群中了。
我怕真有事情生,就让这回跟着祖母他们过来的一个族弟去书院通知,我娘刚才就是让人过来跟我说,贼人已经被抓住了。”
虽然事情已经平息,但赵氏听她描述过程是还是止不住地心惊肉跳,几度吸气,最后才道“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刚才就该先跟我们说!”
宋师竹把话说出口之后,也想到了婆婆可能会恼怒的事,只是她刚才确实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问题,只能带着一丝柔软的歉意道“我是觉得事情没有解决,除了多几个人担心也没用。”
赵氏摇了摇头,心中觉得儿媳妇还是偏着娘家,不过一想到宋师竹出嫁才几日,那点芥蒂便也消失了,想了想,叮嘱道“这回就算了,以后有事,千万别瞒着家里。”
看到宋师竹乖巧地点了点头,神色真诚无伪,她才继续道“幸好你现了那些人预谋的事情,否则今日书院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想到宋师竹说的,那些人居然把火药当成炉灰埋在鼎炉里,她就觉得惊心动魄,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两个儿子。
此时,赵氏越急切地想见到了缘方丈,只是她刚刚才知道,如今在方丈寮房里的,是周山长家的女眷。
周山长是儿子的老师,赵氏也不好意思让人去催。
丰华书院那边生了这样一场大事,今日的讲会也继续不了了。
本县宋县丞赶在最后一刻带了人进来,在满室浓烈的熏香中,将先贤画像前的鼎炉掀翻后现火药的事情,一整个书院都在议论纷纷。
尤其是今日有幸进入燕夫堂参加祭礼的几个刚过了府试的学子,更是一阵后怕。
差一点,他们的仕途就要交代在里头了。
这种情况下,单枪匹马过来救人的宋师泽简直成了一块香馍馍。
下过一场大雨之后,燕夫堂外的院子都是沁入鼻端的草木香气,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带着无数水坑,可众人不顾会把袍角弄湿,团团地就把宋师泽围了起来。
他个子小,被人群包围起来后,外头的人一点都看不见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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