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刚刚被她撞见和同学分手,现在就追的话,未免会被人认为轻浮。
祁北杨还不想给她留下这样的坏印象。
一直回到家,余欢的心都还在狂跳不止。
开门的时候,钥匙插了半天,才插到了钥匙孔中。
余欢筋骨俱软,上衣已被冷汗所浸湿。
万万没想到,再见到祁北杨,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余欢将背包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冲澡——这里用的还是太阳能热水器,容量小,一次的水只够一个人洗。
还好她是独居。
余欢冲了澡,换上睡衣,沉沉地趴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或许是来时地铁里的冷气开的太足,又或是受到的惊吓太过,余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满脑子都是与祁北杨初见的画面。
那一次,也是文艺演出,是公益性的一次活动,为孤寡老人募捐。
余欢那天是和男伴一起跳的,《茶花女》中的紫色双人舞。
刚到了后台,就收到一束花,署名是祁北杨,龙飞凤舞张扬的一手字。
起初,祁北杨的追求,与其他人无疑,送花送礼物,余欢通通不收,倒是为他的纠缠有些伤脑筋。
直到后来,被祁北杨打动,才松口做了他女友。
碍于祁北杨的身份,以及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余欢请求他不要总是来学校找她,传出去不太好。
当时祁北杨答应的痛快,余欢也以为,自己是真的遇上了良人。
谁知道,祁北杨竟是一头饿狼。
永远都喂不饱。
余欢今晚睡的很不好,朦朦胧胧,余欢又梦到了祁北杨离开的那天早晨。
不同于模糊的记忆,这次的梦境是如此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在某些事情上,他似乎永远不懂什么叫做怜惜;哪怕她哭闹的再厉害,祁北杨所能够给予的温柔,仅仅是亲掉她眼角的泪水,或者说几句柔软的话。
余欢在梦中记起了祁北杨临走前说的话。
他声音愉悦:“桑桑,等我回来,你就跟我去见见我父母,怎么样?”
余欢那时困倦的厉害,蜷缩在被子中,没有回应。
他似乎也不需要回应,依旧愉快地替她做着决定:“这次你想要什么礼物?珠宝还是裙子?会不会太俗气?嗯……你喜不喜欢薰衣草?”
自由,她只想要自由啊。
余欢疲惫不堪,手指都没有力气,只是敷衍地应了声。
快走吧,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
祁北杨没有继续问下去,弯下腰,拨开她的头,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声音是小心翼翼的珍惜。
“桑桑,我爱你。”
……
那是祁北杨第一次说爱她,也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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