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出去玩的事,余欢当时只以为孟老太爷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等她考试完之后,孟老太爷还真的又打电话给她,说已经安排好了,准备带她出去玩一圈。
然而,等孟老太爷说出要去曲镇的时候,余欢愣住了。
良久,不忍拂了孟老太爷的意,她才应承下来。
其实她已经去过两次曲镇,都是同祁北杨一起。
因着贫困,余欢去过的地方很少;当努力生活已经成为一种目标的时候,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金钱来填充眼界开拓视野。
祁北杨工作忙,带她出去游玩的时间其实也不多——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余欢说,自己还未见过真正的南方小镇。
次日,祁北杨就推了几场会议,带她出去玩,曲镇的商业化还好,又频频在古诗词中出现,便选定了这里。
两人在曲镇过了三天两夜,从早到晚黏在一起,那时候北方已经快落霜了,南方依旧可以只穿件风衣长裙。
两人没有去大热的景点打卡,只爱在安静的民巷中散步,仿佛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
余欢按照地图找藏在民居中的各类小博物馆,可惜在面对这样复杂的窄巷小道时,高德地图似乎试了灵,乱七八糟的指挥,竟然还让他们从屋顶上越过去。
两人一筹莫展,只好求助路人,头花白的老爷爷一口吴侬软语,语调平缓,可惜祁北杨听不懂。
最终离开的时候,老爷爷送给两人一把干桂花,装在塑料袋中,香喷喷。
路边有肥肥的三花猫懒洋洋晒太阳,梧桐树叶子阔大,有老太太坐在河边的藤椅上,听着收音机的昆曲,半眯着眼睛。
安静温和。
他们晚上住的房间中燃着淡淡的熏香,栀子花的味道,干干净净,柔和到像一缕烟。
白天老爷爷赠送的干桂花就摆在桌子上,余欢闻着闻着就饿了,想吃桂花糕。
祁北杨本都脱掉了外套,又下楼去给她买。
足足过了接近一个半小时才买来,桂花糕都有些凉了,他依旧献宝一样,笑吟吟地递过来“尝尝,甜吗?”
甜是真甜,甜到心里面去。
窗外月色很好,纱幔半掩,白天走的累了,余欢的小腿有些酸,祁北杨挽起袖子,按照网上的视频笨拙地给她按摩揉捏,以使她放松。
揉着揉着,余欢调皮,拿脚踢了他一下,这一下可算是撩起了火,祁北杨也不揉了,直直地攥着她的脚腕,眉梢眼角都是笑“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余欢哪里想暗示,只努力往后缩,却被他捉了回去,抱在怀中。
祁北杨说“今天玩的开不开心?”
余欢点头。
当然开心,这边人物风情,同霞照市截然不同,她见识到了好多之前未曾见过的东西。
他买的桂花糕也那样甜。
祁北杨又说“桑桑是开心了,可我还饿着呢……也哄哄我,成么?”
说着,手指便移到她的腰间。
大抵是年纪大,祁北杨的索求总是无度,只可怜余欢年纪还小,又羞涩,总不能叫他尽兴。
前不久她身上来着大姨妈,算下来,他的确也素了一阵子。
憋坏了。
余欢只红着脸点头,软软叮嘱他“那你要小点力气啊。”
或许是因为岁数小,身体青涩,先前的那些欢爱,疼痛总是大于欢愉。
余欢并不能适应,也极少从此事中尝到甜头,往往是心理上的满足与珍惜,更像是一种甜蜜的受难。
然而那次不同,那天晚上的祁北杨也格外温柔,只要她稍稍皱眉,便立刻停了下来,轻轻地吻她的眉眼,一声声叫她桑桑。
余欢只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脸颊鼻尖都是红的,喘息中,迷迷糊糊的她也大概明白了些,为何祁北杨对此事如此上瘾。
但也仅仅有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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