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亲。”
这时候邱肆炎的目光才若有若无的落在木子凉身上,眼神一闪,兴味更浓。
木子凉也注意到了对方打量的目光,可是这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确实从未见过。
男人又若无其事的把眼光收了回来,木子凉松了一口气,在男人转身的一瞬间后背蓦地一寒!
那种眼神……
那个叫做阿棠的男孩最后看着他的那样阴暗晦涩的目光……
希望,是他看错。
木子凉最终还是选了一款简洁大方的手表准备作为礼物,段弋阳的生日赶在周日,木子凉去买了蛋糕打扫了房间,因为从没给别人甚至也没有给自己庆祝过,他甚至考虑要不要买一束花回来曾加气氛,最后因为感觉怪怪的放弃了。
用来庆祝的晚餐很丰盛,木子凉算好平时段弋阳回来的时间,收拾妥当一切就坐在沙上等着人回来,可是直到指针过了零点,段弋阳一直都没有人影。
困倦不堪的木子凉在沙上睡了过去,然后被电话铃声惊醒。
迷迷糊糊的把电话放到耳边,木子凉“喂”
了一声。
“子凉?!
老大受伤在第二医院,你过来……”
等木子凉看到病床上吊着胳膊满身伤口的段弋阳的时候,段弋阳暴跳着要起来揍腾子。
“你个混蛋!
不是说了不许告诉子凉!”
木子凉和腾子手忙脚乱的把人按下,腾子挠着头打哈哈“老大,你说你这么重的伤还要一直住院,不说我粗手粗脚没有办法照顾你,咱还能老用加班来瞒着啊……”
段弋阳咬着牙瞪着眼,似乎还想起来接着打,木子凉在他头上轻轻来了一下,一瞬间段弋阳就瘪了气。
“子凉……哥不是不告诉你,不是怕你担心么……”
木子凉没吱声,先去问了主治医生病情,知道没那么严重之后又出去买了粥和小菜回来,段弋阳右手骨折,木子凉就一勺一勺的喂,可是却一句话不说,急的阳头上都沁出来汗。
“子凉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子凉?子凉,子凉?”
一个劲叫他名字的男人看上去一点没有平日里的不羁威风,就像是被抛弃的大型犬,木子凉暗暗地叹气,握住段弋阳的左手腕,把一个凉凉的东西套了上去。
是那块手表。
看段弋阳不明所以的样子,木子凉开口道“昨天你的生日,礼物。”
男人一下子就呲出一口白牙,后来的多少年,这块表也始终不曾摘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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