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结束后,几百人同时出考场。
景辞花费了一点时间,才从人群中挤出来,上了早上送他们过来的十七号大巴车。
他的考场离得比较远,因此到的也最晚。
上车的时候,周和江崇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江崇考的似乎不大好,脸色极差地抱着书包,垂着头一声不吭。
周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抗压能力比江崇强,见景辞来了,站起来冲他挥了下手:“辞哥,这里!”
景辞走到他身边坐下,赵峰从旁边递过来一瓶水:“喝点。”
大巴车里人多眼杂,有了昨天的经验,赵峰什么都没问。
景辞谢过他,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感觉舒服多了。
四个多小时没喝水,他喉咙都要冒烟了。
前几年,竞赛考试没这么严格。
后来实在是作弊的太嚣张,有的时候考生还没进考场呢,就有人在外面兜售答案。
有关部门便出手整治,顺便加强了考场纪律。
不管瓶子上有没有字,都一律不准带进去。
人到齐了之后,司机动车子朝酒店开去。
大巴车的引擎声很大,再加上其他省份的人都在讨论刚刚的考试,挨着坐的两个人如果压低声音说话,隔着过道的人是绝对听不见的。
周瞄了一眼赵峰的方向,凑过去对景辞道:“辞哥,你考的怎么样?”
说完之后,赶紧偷偷在底下拉了下景辞的胳膊:“小声说。”
景辞想了一下,平静道:“会的都做了。”
周苦着脸:“我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这次是真的砸了。
别说银牌了,铜牌都够呛。”
“别多想。”
景辞安慰他:“明天还有二试。”
周垂头丧气:“真的,我二试都不想考了。”
最后一次奥数比赛,周本想憋着劲儿好好考,谁知道看到题之后就有些傻眼。
在考场上一边做心态一边崩,这会儿见到景辞,实在是撑不住了,开始倒苦水。
“今年题怎么这么难啊?本来以为取消奥数高考加分后,题会简单一点的。”
冬令营中,运气还是占了一定成分的。
经常有上届的金牌得主,在下一届重新参加的时候成绩断崖式下跌,就是因为碰上了实在不擅长的题。
景辞不大会安慰人,他想了想才道:“上次省级初赛,你也感觉不好,最后分数却挺高的。”
周一呆:“是啊。”
和上次相似的情况,让周心里好过了不少,说不定是先抑后扬呢。
“我们不讨论题,等到二试考完了再说。”
周猛点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