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影院,钟栗等徐明隗去洗手间换裤子。
他居然准备了替换的裤子塞在背包里。
她惊奇得不得了。
这人还能闷骚到什么程度?她挺好奇的。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一边肩膀挂着背包的徐明隗走出来,颊侧微微浮出点粉色,投她以窘迫的微笑。
她点了一根指在他砰砰跳的胸口,那里面想必藏着颗羞到发颤的心脏。
徐明隗犹豫片刻,不无羞赧地把胳膊绕到她背后,将她轻轻压在胸前:“回去再对我动手动脚可以吗,亲爱的……女朋友。”
钟栗头枕在他肩头,表情看上去很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被粉底盖住看不出来,但能感到脸颊热烘烘的。
真丢人,她想。
又不是小孩子了。
回家路上钟栗挤不动地铁了,脚疼。
坡跟鞋、高跟鞋,都是束缚现代女性的酷刑。
蹲起都很难,行动自然不变。
如果办公楼发生火灾怎么办?穿着高跟鞋下几十层楼梯?即使脱掉光着脚跑,容易受伤,也容易遭皮鞋踩踏。
徐明隗让她踩着自己膝盖,双手小心谨慎地分别握住她的脚腕和鞋跟。
Omega脚跟后方娇嫩的皮肤已经被磨红了,再多走几步怕是要生水泡。
“忘记贴创可贴了。”
钟栗抱着手包,尽管想着会不会有些过分耍娇,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抱怨。
“都怪你出门前强调什么安排……我脑子一直在猜这件事。”
“是我考虑不周。”
徐明隗干脆利落地道歉。
“上来,我背你走。”
钟栗忽然笑了,得到让人心满意足的东西时的纯然快乐的笑颜。
徐明隗望了一眼,短暂怔愣,长睫垂敛,默不作声地勾起唇角。
她趴向他后背,乳房贴紧坚实的后背,那些随着起身行走而发力绷直的肌肉有一种未完全褪尽的野性。
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他的脚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稳定而轻盈。
“现在不要打车。”
钟栗两条白皙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红唇慢慢挨近耳边,慢吞吞地问,“你背我多走一会,好不好呀。”
徐明隗托着她大腿的手微微一紧,软和地应了声好。
他背着她沿着人行道慢慢走,速度比散步稍快一点。
夜风微凉,送来烧烤摊和各式街边小炒的辣香。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群或闹或笑,享受周末夜晚的余韵。
离开商业区最喧闹的地方,钟栗伏在徐明隗后背,已昏昏欲睡。
街道两旁的绿化树是凤凰木,恰值开花的季节,夜风卷落大朵火红的凤凰花,向下砸落,一下赶跑了她的瞌睡虫。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