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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第1页)

因为在众人面前,高南锦没有作,只是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说:“我很多年不弹了,早就手生,你们玩个别的吧。

我去换身衣裳。”

她起身离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有人为了缓和气氛,赶紧提议行别的酒令。

沈蓉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灰溜溜地离席退了出去。

宴席又热闹起来,沈潆低着头,仿佛周遭的喧嚣都没有入耳。

京中的世家大族在培养子女上非常花心思,如果是男孩就要早早开蒙学习四书五经,而女孩则要研习四艺,茶艺,花艺,书艺和琴艺。

她觉得普通的乐器学起来没什么意思,恰好继母认识一位善箜篌的高手李大家,祖上曾是宫廷乐师,她便和高南锦一同拜师学艺。

她的技巧日益精进,高南锦亦是天赋异禀,她们不相伯仲。

结业的时候,连李大家都说难分高下。

那日,父亲要她在锦绣楼上弹箜篌,用以助兴。

宴席盛大,不仅永王,定王在场,京城中几乎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列席。

她听到父亲跟继母说,要借这次机会择婿,她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因此就没有去。

没想到那日高楼上还是响起了乐音,她更因此一举成名,惹得永王和定王互相争夺。

遇到谢云朗,他冷嘲热讽,说安国公嫡女,原来也是欺世盗名之辈。

后来才知道,父亲让高南锦代替她上了高楼,替她奏了那一曲箜篌。

她为此事和父亲大吵一架,摔碎了房中的箜篌,誓此生再不弹奏。

她还要去告诉永王和定王,那日高楼上的人不是她,她根本不想嫁给他们。

父亲把她关在祠堂里,不准她吃东西,那是她记忆里父亲第一次动真格的大怒。

寒冷的冬日,全靠继母和妹妹暗中照顾,她才没有冷着冻着。

她很久都不跟高南锦说话,怪她帮着父亲,出卖了自己。

直到她们各自婚嫁,高南锦苦苦哀求她的原谅,才终于冰释前嫌。

高南锦也再没碰过箜篌,那似乎成为了她们之间的禁忌。

很多年后,已经不再天真的沈潆才明白,那日就算没有高南锦,也会有别人替她上高楼。

而永王和定王争的并不是弹箜篌的人,而是安国公之女,所以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会是一样的。

她早就对当年的事释怀,高南锦似乎还没放下。

短时间内,高南锦没有再返回宴席,她一向处事圆滑,想必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才会如此。

女主人不在,宾客们便各自凑在一起闲聊。

魏令宜久不在京城,并没交好的朋友,也不习惯主动去结识旁人,便只独自喝茶。

旁边一桌的两个妇人聊到了席上的梅花糕,其中一个轻蔑道:“这梅花糕不是过时了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寡淡无味,哪有牡丹酥入口香脆。

最近京城里的宴席,都时兴上牡丹酥了。”

旁边的人揶揄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梅花不如牡丹咯?”

这话意有所指,梅花喻嘉惠后,牡丹喻徐庄妃。

周围的人附和起来,都夸牡丹天姿国色,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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