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住男人的手腕,对方的每一根手指都在我手中动弹不得,我礼节周到地开口说道“就算身体不适,也请不要向无辜的女士火。”
见手腕被我钳制得无法动弹,本来就情绪激动的男人这下子更加暴怒了起来,把那张完全被刘海和口罩遮起来的脸转向我,骂道“你是哪里来的白痴烦死了去死啊”
话音刚落,他肩膀的部位就忽然诡异地扭动了一下,紧接着一把沾血的尖刀就从他的身体里突然钻出来,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际,一只骨节分明、青筋毕露的手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探了过来,挡在了我的眼前。
尖刀刺穿了手掌,被整个贯穿的手全丝毫没有颤抖或退缩,仍旧纹丝不动地挡在我的前面,甚至还蜷缩了起来,牢牢地抓住了那只锋利至极的尖刀,让其无法再往前进一步。
随后,我的脑袋正上方响起了几声努力压抑的、低低的咳嗽,出手帮助了我的金男人有些吃力地开口道“随便地就让人去死这可不好”
男人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便骂他“管你屁事啊金骷髅真是恶心死了”
伴随着他的暴怒,从肩膀到手腕,整条手臂都刺出来跟刚才一样沾血的尖刀,像只血淋淋的海胆似的朝我的方向扎过来。
“咳”
金男人似乎还想做什么,不过他刚刚一动,就忍不住捂住嘴出咳嗽,像是难以行动。
我将他推到我的身后,然后侧身躲过刺来的尖刀。
看来应该是能从身体皮肤上刺出利器的能力,不过在刺出刀子的同时自己的皮肤也会被刺破,所以跟某个绷带浪费装置不同,这个人的身上全是包扎伤口的绷带。
我一边躲闪着,一边迅又冷静地在心中作出判断。
依照男人那么痛苦的反应来看,动能力的时候自身也会承受一定的痛苦,而且身体只能刺出数量一定的利器,长度大概在五十厘米到八十厘米之间。
看来只能做出无能又盲目的攻击,而不能拿来防御啊。
明明是这么好的个性,使用者利用不当的话还真是浪费了,可惜。
我在心中这样想道,然后瞄准对方刺出最高额度的尖刀的时机,一脚从侧边踢断了他的膝盖。
男人出比武器刺破身体还要痛苦的尖叫,瞬间半跪在了地上。
我保持着在尖刀刺出的范围之外、足够安全的距离,随手拿起收银员小姐放置在柜台桌面上的圆珠笔,然后面无表情地刺下去,将他的手掌钉死在桌面上。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惨烈地尖叫着。
膝盖碎了、左手手掌连带着手臂也无法行动,虽然对方再也不能挣扎什么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抽出绑在大腿上的短刀,拿着刀柄,高高地扬起来,挑了一个最好的角度朝对方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随着一道闷响,男人的脑袋抽搐了一下,然后软弱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他靠着柜台,瘫软着坐在地上,身体呈现出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仍旧保留着最后一两分清醒,当然这也是我刻意为之。
我半蹲下来,伸出手,用刀尖挑开他的刘海,露出了对方伤痕累累的额头和一双充血浑浊、不太清醒的眼睛。
我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再次将手抬了起来,短刀的刀尖也瞄准了对方的左眼。
不过正当我准备刺下去的时候,我的手腕忽然被人拦住了。
金男人站在我的身边,像是忍耐着某种痛苦一样微微弓着背部,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拦住我的手腕,过于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惊讶的表情。
他皱着眉头,声音听上去有点吃力“这个人完全无法行动,已经足够了。
你想做什么”
我望着他,平静地说“以眼还眼。”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自身的痛苦就要以百倍偿还回去。
上次森鸥外面不改色地炸掉学校之后,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虽然我不觉得痛苦,不过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既然伤害了别人,就应该做好被其他人伤害的准备,这样才是公平的。
金男人露出了一脸碰上麻烦了的表情,明明非常不赞同我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导我,只能张了张嘴“这我认为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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