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南部此时一派祥和。
央吉部族带领着其他的部族在边境处严加警戒,而在内部,部族年轻一代的孩子在昨晚服用了炼制的丹药后,体质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一位部下轻手轻脚的走到闭着眼睛假寐的央吉拉措身旁,后者淡淡道:“……有什么事?”
“黄太云前辈……走了。”
央吉拉措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半晌,良久后才缓缓道:“……知道了。
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
“除了您,我,黄太云前辈身边那几个亲近的人,没人知道。
我也会管好自己的嘴,绝不透露半个字。”
“好。”
黄氏部族中,黄太云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黄磋磨在旁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一直到中午时分,黄磋磨才终于镇定了一点,按照黄太云一切如旧不可声张的遗嘱,若无其事的走出族长古楼,带着小孩子们在祖地修炼。
李鸣歧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幕,心情有些复杂,秦如晦从后方走来坐在他身旁,轻声道:“怎么了?”
李鸣歧笑着摇摇头。
他看着和小孩子闹成一团嬉笑打闹的黄磋磨,和一刻钟前那个悲痛欲绝的黄磋磨判若两人。
“如晦,为什么你们身上都有这么多故事……你,渡洲白,磋磨大哥,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艰难求存的时候。
相比之下我就很简单,简单的无趣。”
“简单……不好吗?”
“……我不知道。”
李鸣歧眼中出现了几分茫然。
“我是被师父捡来的……不像你们,会有这么多的牵挂。”
秦如晦摇摇头:“我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