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风停雪落。
九号躺在地上,被人死死钳制住脖颈命脉,后背撞到地面,胸腔中气血翻涌,苍白的嘴角慢慢溢出红色血痕,顺着嘴角流到耳根。
她丝毫不觉得疼一般,灰沉沉地眸子直直盯着上方的梁夏看。
寻常人感知不到,但九号看得清清楚楚,梁夏身上萦绕着绿金色气息,跟之前羸弱的丝丝缕缕不同,如今如云如雾般,浓郁且霸道,生机勃勃。
帝王之气。
九号颓然,原本握着梁夏小臂的双手缓慢松开,朝两边地上摊平,“我输了。”
心服口服。
梁夏却狐疑起来,警惕又小心,补刀一般询问九号,“当真服输?”
九号,“……”
九号瞪着梁夏,心里烦死了,要不是实在打不过,她怎么可能给梁夏羞辱她的机会!
“当真!”
恨不得跳起来咬人的声音。
但没比过就是没比过,轻功跟拳脚都没比过,九号输的服气,哪怕为梁夏所用,她也毫无怨言。
九号跟那些天才地宝的兵器一样,利害的杀器,总是渴望能拥有一个在实力上征服自己的主人,让她心甘情愿低头,心甘情愿忠诚。
实验室里的那些白大褂老头没有,梁佩跟宗室也没有。
现在梁夏有这个实力,就是说话很气人!
明明都赢了,还要嘲笑她一顿。
梁夏笑了下,笑意清浅温和,耐心解释,“师父教我,对敌时不能大意。
打败敌人后,不管对方有用没用,问话之前都先插两刀,以免被反杀。”
众人,“……”
这师父,是够谨慎的。
九号沉默,九号灰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梁夏掏袖筒的动作看。
九号脸皮慢慢绷紧,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动的滋味了,瞳仁都跟着放大,头回感受到什么叫做“害怕”
。
要不她拼死搏一把,总好过任人宰割。
就在九号准备鱼死网破时,梁夏忽然从袖筒中掏出一方青色巾帕。
九号,“?”
梁夏低头看了一眼,又慌忙把青帕塞回去,红了张白净的脸皮,小声说,“哦对不起,掏错颜色了。”
九号,“??”
青色这条,是沈君牧给的。
沈琼花一直站在旁边观战,视线始终没离开梁夏跟九号,直到看见梁夏掏出一条青色方帕,“???”
嗯,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她侧头看沈君牧,沈君牧抱着银枪跟扫把,眸光恍惚几瞬,然后选择仰头看房梁,悄悄红了耳廓。
他都忘了这事,怎么梁夏还留着那帕子。
沈琼花又看向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