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小阳台门窗未关严实,冷清的月下,一缕夏夜的风挤了进来,裹挟着未散尽的暑气,四溢散开,整个卧室里空气的温度随之上升。
烫得人脚趾蜷缩,足背绷紧,手指无助地抓紧手下的物什。
是暗色的床单,还是另一具温腻的身体。
明绪如在修习花艺的女人,审视着手间那散着缕缕馨香的花枝,慢条斯理地,将碍事的外层花瓣一一剥去。
这样,才能将里头的美景看得更清。
指腹下的人,像白蜡般,白得晃花人眼,指尖流连处,又滑又腻。
当热烫的风席卷而来,白蜡做的女人便因热度的陡升,软哒哒,化成了水。
滴到人身上,人痉挛般一颤,丰腻的蜡珠不管不顾地粘连,附在肉上。
随着修长肢体的摆放,乖张横行,行侵犯之举,在白如玉的人体上流连忘返,画出斑斑点点的蜡痕。
宋见栀脊背一塌,低低抽泣。
宋见栀像猫。
可爱起来像,这时候也像。
像猫一样,她的脊背富有弹性,且有力度,优雅得像人类工程上最美的桥梁。
但生物的美学永远比冷冰冰的建筑更美一分,那是活物独有的气息。
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肉,每一个瞬间,都在呼吸。
人为这份美而着迷。
现在,明绪手下这座生物的桥梁,已然因主人的过于敏感微微塌陷,并在客人到访时出不堪抚弄的颤声。
像下一秒,欲就会在自己掌下破土而出,致命而妖异。
明绪更入迷了。
她想起之前看到过的,如何关爱小猫。
要从头部,沿着后背……明绪一一照做。
她回忆着,有一个要点是——猫后背靠近尾巴根那里,比较敏感,有的猫很喜欢被摸,会出呼噜声。
明绪眸中露出兴味,照着尝试了番。
被抚摸的瞬间,小猫咪顿时在掌下狠狠颤了颤,摇尾乞怜。
她明媚的猫眼早已迷蒙失神,眼角渗出生理泪水,被细细吻去。
明绪将小猫咪拦腰抱起,肆意亲昵了番。
少许的温情怜爱后,态度坚持而强硬的主人继续牟取着自己的福祉。
明绪抹去宋见栀眼角最后一点湿润,带着这润湿了指尖的泪珠,像雪白的猫,开始自己新的探索。
猫怀着狡猾的心思,做出好奇而天真的模样,直往茂密幽深的幽径而去。
小猫咪出细碎的咪呜声,尾巴一甩,柔韧的腰挺起,就要从自己怀中逃离,被明绪不容拒绝地禁锢。
“嗯?”
明绪从鼻间逸出一声低低的疑问。
“不可以……”
小猫咪带着细细的喘声道。
“不会。”
明绪亲亲她的脸,安抚着自己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