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塔娜的这点儿心思。
安宁毫无察觉。
如今的她,根本不需要去委屈自己和安郡王府打交道。
更不用说,安宁本来也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性格。
康熙三十八年剩下的小半年过得很快。
这半年间,京城里不少人家过得很是艰难,甚至传出有些人家困窘到不得不拿福晋的嫁妆出去变卖的事,至于这事是不是真的,康熙根本没有理会。
当日跟国库借银的时候,花银子就那么大方,如今日子过得艰难,也是自己作的。
不过,对于大多数的人家来说。
国库的银子还了之后,只不过是手头紧了点儿罢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在京城里站稳脚跟的,有几个人家是能够被小瞧的。
半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国库欠银的事情也很快就解决。
朝廷上的气氛却有些古怪。
康熙对胤礽的态度时好时坏,引得不少人的人心浮浮。
在这种情况下。
董鄂氏的禁足被解除之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留意。
半年的时间。
足以天翻地覆,足以让田氏在三贝勒府上彻彻底底地站稳了脚跟。
“叩叩叩……”
一声声木棒敲击在木鱼上的闷响声在小佛堂里响起。
“福晋。”
陈嬷嬷轻轻推开了门。
小佛堂内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董鄂氏回过头来,她的面容憔悴,目如死珠,眼里如一潭死水,“太医怎么说?”
陈嬷嬷伸出手扶起董鄂氏,小声地说道“太医给田氏把了脉,说是怀上了,足足三个月。”
三个月!
董鄂氏眼睛里迸射出恨意来。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陈嬷嬷的手臂上,陈嬷嬷疼得呼吸一紧,却是不敢出声。
董鄂氏沉默半晌。
她直接道“我去瞧瞧她!”
“福晋!”
陈嬷嬷慌了。
这半年来,福晋的脾气越来越怪,连大爷和三爷都不怎么敢亲近她,这会子爷还在田氏那里,福晋要是过去,必定要出乱子了。
“你放心,我只不过是过去说几句话罢了。”
董鄂氏面目扭曲了一下,随后舒展开面容,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