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姬游的瞬间,太子甚至都没认出他是谁,当年沉默跟在寒宁身边的人,即便有过交集,但一个罪妇之子,甚至出了冷宫都被父皇厌弃的人,他实在是不必对他过于费心。
哪怕这些年听闻了不少姬游在关外的一些事情,但也只不过从他耳边过,没往心里去。
可是眼前这个银铠加身,霸气四溢,如浴血而来的男人,实在是让他无法相信,这人是当年的姬游。
他心中的惊诧还未来得及生起,轰隆隆的脚步声整齐有序的踏了进来,几乎是片刻间,原本还算空荡的大殿,全都被这群银甲兵给包围了。
太子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面如土色,他原本算到了姬游,可是因为不曾在意,以为姬游还在关外,并未对他布防,没想到,偏偏是姬游。
这些人能这般进来,外面的情况自是不必说。
太子哑着嗓子道“你带了多少人。”
如果大军过境,想要从关外过来,这么长时间,他绝对不可能事先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就是因为平平静静毫无消息,他才相信姬游依旧在关外搜刮那些诸多小国之财。
姬游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屑“万人,足以。”
钟家军十万,抵挡不住姬游的万人?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用身躯挡在宴皇身前的一个武官也不知是感叹还是唏嘘“当年的狼虎之军,终究是老了。”
这些年钟家军早就被养废了,连关匪都抵挡不住,时不时还要镇守边境线的娄家军兜底,可想而知都是些什么货色。
更加不用说,跟姬游这群游击灭国的精锐之兵相提并论了。
从头到尾最闲散,直观了一场好戏的寒宁靠在椅座上撑着下巴道“皇叔,我想到了一句话。”
宴皇好整以暇的看向寒宁“什么话?”
寒宁道“反派死于话多。”
不知为何,他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宴皇微微理解了片刻,失笑道“就你鬼机灵。”
寒宁道“本来就是嘛,要是太子刚刚杀进来二话不说就动手,不说别的,不管是挟持皇叔还是挟持我,现在的情况可就难说了。”
寒宁的话简直像在太子身上|插|了一刀,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谁知会有如此反转,他一路从皇宫杀过来势如破竹,并未耗时多久就破了守在祁门的两万多禁军,这让太子顿时信心膨胀,铁板钉钉的结局,却被一个姬游给打散了。
太子自然被收押了,那些临危反戈的大臣立即犹如墙头草一样抖得跟什么似得跪地请罪,宴皇毫不留情的将人一并收押,还有皇宫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宴皇有意让姬游领兵先行一步,但被姬游干脆利落的将虎符随手丢给一名武将,他回来又不是平乱的,现在看到了寒宁,他哪里还有功夫管别的。
宴皇与他漠然的对视片刻,最终只好清点武将带领姬游的这群长宁军先一步回到禁宫扫除谋逆的反贼。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寒宁这位闲散王爷需要参与的了,所以早早的带着他的两个小护卫回了自己的院中,虽然寒宁面上不着急,内心也算足够镇定,但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注意着这件事,现在事情有惊无险的结束,便忍不住舒服的睡了过去。
在寒宁呼呼大睡的时候,姬游正在跟宴皇僵持。
对于这个儿子,当年他主动要求前往关外的时候,宴皇就知道,他小看了这个冷宫里长大的孩子,如今再看,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当年的想法,所有的皇子当中,真正的,最具帝王之相的,当属姬游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将皇位传于他。
“未经传召,擅自领军入境,你可知这是何罪?”
姬游道“父皇有话直说便是,我给阿宁准备了冠仪之礼,时间拖久了就耽误了。”
宴皇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姬游,而姬游丝毫不慌乱的回视,莫说他上一世也当了几年的皇帝,就是这一世,他刀下斩杀的国主人头就不少,虽然都是一些边陲小国,但也很是练就了一番,自然不惧宴皇的威势。
宴皇也知道,这个儿子从不尊他为父为君,以前翅膀未硬就底气甚足,如今翅膀硬了,那底气更足了,于是也不再试探,直言道“太子被废,你可有意争储?”
姬游闻言一笑,神态傲然“自然,为何不争?”
宴皇神情莫测“那你可知,皇位与宁儿,不可兼得。”
若他敢说将宁儿如同后宫众人一同视之,那他现在就灭了这个儿子。
姬游道“不知,也不需知,皇位我可自己争,阿宁,我也自己求,可不可兼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
姬游说完,目光沉静的看向宴皇“父皇,您当年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儿臣也做不到,若阿宁与这天下不可兼得,那儿臣,毁了这天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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