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泪如雨下:“我知道你和你养父有感情。
我也没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这么狠,杀了你妈妈。”
“我和你妈妈的确做错了,但罪不至死。
闻国安,真的太狠了!”
他很入戏地说。
闻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
他内心里对这场虚与委蛇的会面感到腻味透顶,却还不得不配合。
幸而,他不需要表现得与杨远太亲近,这就么半冷不热的,正好。
杨远是站在生父的血缘基础之上,控诉他的养父杀了他的生母。
他最大的牌面,无非就是血缘。
为什么这个国家有些人,就这么迷信血缘这个东西?
闻裕心中冷笑。
闻裕并没有给杨远什么好脸色。
但这一次见面,在杨远看来,已经是一次大跨步了。
至少闻裕已经愿意坐下来好好听她说话。
他的态度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毕竟血脉相连。
最后将要离开时,闻裕“倔强”
地说:“不能就这么断定是我爸杀了我妈,她也有可能是自杀。”
很有几分恼羞成怒,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杨远眼里有笑意一闪即过,无缝地切换成了悲痛,用一种无奈又伤心的目光凝视他,还长长的叹息。
闻裕甩脸走了。
他离开后,有车子来接杨远。
杨博下车,为杨远拉开车门。
杨远看见这一个儿子,神色冷了下来。
杨博始终恭恭敬敬,等杨远上车,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我这弟弟,还好吗?”
他问。
“虽然有点一根筋,像他妈妈一样头脑简单,但至少不会咬人。”
杨远冷冷地说。
杨博淡淡一笑,并不回嘴,仿佛面对的不是年长的父亲,是无理搅三分的顽童。
他换了个话题。
“跟闻氏的人初步接触了,他应该今天就能收到报告。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闻国安的主。”
杨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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