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头研究塔内的花纹。
那些花纹几乎都相同,所以,南岭第一个排除了这是语言文字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疯子,就不会有人把同样一句话重复写无限次。
也不知道这些花纹写了多少层,旧的被掩盖,新的周而复始。
北冥看到那些花纹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把脸藏在暗处,只听得见他重重的呼吸声。
“这些是什么?上古时期的图腾还是符文?”
南岭也伸手抚摸墙壁上早已落灰的红褐色痕迹,一不小心他的手指被凸起的石块划破了,一滴血落在地上。
“怎么了?”
北冥着急地走过来,查看他的伤。
“没事,只是小伤……”
突然南岭的视线落到被涂在墙壁上的那一抹血迹,顿时他目瞪口呆,眼神恍惚。
墙壁上的那些红褐色花纹……是血书!
密密麻麻,满墙都是。
南岭的头突然剧痛起来,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他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站都站不稳。
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些画面:
披头散发的明神,独自坐在暗无天日的塔内,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岁月流转,斗转星移。
祂的银白色头发长得很长,铺在小小的塔内,像积满的冬雪。
祂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重复写着同一个名字“北冥”
。
……
“南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北冥扶住他。
“我……”
南岭靠着他勉强站稳,“这些字……”
“是上古神族的文字。”
“我知道,是你的名字。”
南岭眼底流露出说不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