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茫地低头一瞧,满身新鲜的吻痕,大腿内侧涂满了还有些黏腻的精液。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屈起两条腿,勉强弓着腰往下身看——
穴里被塞了一团布料,手指把东西勾出来,才发现是一件大号男士内裤。
内裤上凝固着浑浊的液体硬块,味道有些涩,隐约混着血丝。
除了死东西的还能是谁的?
林毓被气得发笑,怪不得做了一晚上噩梦。
满地凌乱的物件——浸透黏糊糊液体的女士蕾丝内裤、揉成一团还勾了丝的睡裙,皱巴巴透出干涸雨渍的长裤。
林毓看不得满屋子乱糟糟的,单手扶着快折断的腰,俯身去捞捡一地狼藉。
不情不愿地用足尖挑起那条裤子,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东西便从口袋里掉出来。
定睛一瞧,居然是个骰子。
那玩意儿样式古怪,由青绿色猫眼石制成,微微透出光华;数字面被奇怪符文取代,又用银漆描着边。
她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把东西‘随手’塞进了床头柜。
与缪氏约定的时间在上午十点半,她独自一人抵达战场。
许銮将通往冥界的办公室门拉开,正红色的嘴唇露出死神的微笑。
“缪总在里面等你。”
许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不达眼底。
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办公室干净又温馨,桌面上摆着一瓶插水玫瑰,枝叶修剪得有型漂亮,颜色饱满柔嫩,花瓣上还垂挂着几滴露水。
恍惚间,似乎还有一缕清浅的玫瑰香味。
林毓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记忆在脑海中沉浮,却想不起来。
缪沂春在等待她,瞧见来人,露出一抹笑意。
听闻缪氏一脉是混血,她也多多少少能从对方身上找到痕迹。
男人的皮肤像醇白的米浆,细腻柔滑,带着些许玫瑰花瓣类似的粉调,关节处也是浓几度的粉红;发丝是浅亚麻色,蕴藏着树叶渐褐的初秋。
他的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颜色很浅,好似金色的柑橘,笑意像甜腻浓稠的汁液,顺着目光淌在她身上。
林毓不喜欢他的眼神,好像表面可爱实则带刺的蜜蜂。
她硬着头皮看向对面的男人:“缪总您好。”
礼貌的招呼过后,对方身上那种亲和力消散了,对方目光中带上了无以名之的疏懒。
性子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林毓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