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点钱,还不至于他们拿钱走人。
不论是上下之间,亦或是官民之间,两相往来都需讲求一个信字,人无信不立,若是这回失信于民,没了他们工钱,下回他们便更不会信任官府。”
陶知县被说得脸上挂不住,但是要他拿钱,实在是跟割他肉一样了,当下还是有几分犹豫“话是这样说,可如今县衙里头也虚得很,拿不出多少银子。”
“也没让你们拿多少银子,这该出工钱,想必户部那边都拨下来放在县衙府库里头了。
如今要拿,也是从这里头拿出该拿一份儿,如何会碍着县衙事还是说,陶知县想要跟治下百姓赖账”
顾邵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一声,“想来是不会。
陶知县可是他们父母官啊,这天底下只有做儿女伸手找父母要钱,哪有做父母抢占儿女银子”
话都被他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陶知县自然没得再反驳了。
陶知县在心底骂了一句晦气,应下这桩差事之后便忙不迭地走人了。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该到这儿来商讨这件事,直接按着那些人头让他们将堤坝修好不就得了,也省得他破财。
下回再遇上事,他肯定不会来找这两人商议了。
晦气,当真是晦气
京城这边,自打知道了顾邵每回送信时间之后,李侍郎便动了截信念头,可他到底小心,犹豫了几天之后,还是没有做下决定。
他这人不会轻易出手,一则怕办不成事,二则也是担心事后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所以顾邵在京城时候,李侍郎虽然恨惨了他,可却一次都没有动过手。
后来等顾邵离了京城,李侍郎满心想着机会到了,谁知道后来顾邵身边又多了一位晋安先生。
李侍郎忍了又忍,这才忍住了要对顾邵动手心思。
晋安先生在旁边,李侍郎不能保证自己就能一击必中。
可如今,得知了顾邵每月送信日子之后,李侍郎心思又活络开了。
如今皇上这般看重顾邵,不就是看在他嘴巴生得好,能说会道又善拍马屁么若是他截了顾邵信,这联系断了,皇上自然不会再惦记着顾邵,过了个一年两年,谁还会记得他顾邵是谁
到时候,他再出手整治顾邵,便会方便许多。
李侍郎本来都已经想得好好,但是又担心皇上骤然收不到顾邵信会多疑,所以才耽搁了下来。
可眼瞧着送信日子又到了,若再不做决定只怕又会让顾邵在圣上面前殷勤一次,李侍郎心中就十分地不得意。
有些事情就不能惦记,一惦记就容易坏事儿,再理智人都会多几分糊涂,作出那些个叫人匪夷所思荒唐事来。
更兼李侍郎对顾邵本来就生有恨意,所以他对这是便更上心了。
李侍郎这日日纠结,脑子就跟魔怔了一般,连每晚睡觉想都是那封信事儿,弄得人都恍惚了几分。
最后,不堪其扰李侍郎终于下定了心思。
截
一定要截不截话,难不成让他眼睁睁看着顾邵身在淮安府,还能继续在京城里头搅风搅雨不成但凡有个顾邵使绊子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至于皇上那边,皇上日理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