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钱玉嫃找上谢士洲,让他出面将这事推了。
谢士洲原先还不肯,他觉得掌家好有掌家权在手,做什么都方便,也不会再受委屈
钱玉嫃让他靠近点,低下头。
她贴在男人耳边说“我没那精力,我怀了你孩子。”
之前王太医为钱玉嫃把出滑脉,但是因为不确定,等谢士洲赶回府上他没再提。
那会儿人人都把心思放在了毒汤事件上,过了半天白梅问她姑爷知不知道滑脉的事钱玉嫃才想起来她没说。
既然当时没说,她就想着等确定了再告诉他,省得空欢喜一场。
后来到了往常该来月事的日子,果然没有动静,她多等了几天,还是没动静,钱玉嫃又请王太医来了一回,府上的还当太医过来是给那几个倒霉丫鬟看病,谁也没想到他是来给钱玉嫃把脉的。
而这时候,脉象比上次就清楚一些了,加上有月事佐证,王太医断定她有了。
钱玉嫃给了赏,让王太医先不要声张,以前听人说怀着月份浅的时候不能四处嚷嚷,最好等满了三个月了,再对外说,这样才容易留住。
不对外说,总得告诉孩儿他爹。
她还在琢磨该怎么讲,机会就送上门来。
谢士洲听说她有了,实实在在愣了一会儿,一般人得知要当爹都特别高兴,恨不得放两挂爆竹庆祝。
他呢,他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看他这样,钱玉嫃就不满意了。
“咋的你不想要啊”
“也不是不想要,我这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你说这爹该怎么当呢”
钱玉嫃往旁边一坐,顺手将茶碗端起,还没喝呢就让谢士洲截去。
“你都怀上了能喝茶吗”
“王太医没说不能喝。”
谢士洲想想不放心她,把茶碗推得很远,喊丫鬟上白水来,要温热的。
等白水来的时候他还说呢“你先忍忍,我回头多找几个大夫问问,看到底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才告诉他有了,人就紧张成这样,还说没准备好要当爹。
钱玉嫃噗哧笑了。
好好跟她讲道理来着,人突然笑了,谢士洲一脸莫名“笑什么”
“笑你反应这么快,还说不知道怎么当爹。”
又说回到这上面,谢士洲就解释道“才成亲没一年,咱们都还年轻呢,我当还能轻松两年”
钱玉嫃说“早点生一个我才轻松,要是年没动静,哪怕太后她们本来喜欢我,也该不喜欢了。”
钱玉嫃特别明白,哪怕平头百姓都很重视传宗接代,别说皇室。
很多姑娘有才有貌的,说起来样样不差,但只要成亲后年没生儿子,就会被人拉出去议论。
钱玉嫃自己是女儿家,她不会看不起女孩儿,也不喜欢拿能不能生去评断人。
可你只能管着自己,其他人把这看得比什么都重,尤其在长辈心里娶妻的第一要务是生子,传宗接代最重要,其他全得靠边。
环境如此,早生早松快。
钱玉嫃摸摸她还扁平的肚皮,冲谢士洲说“你不知道,我娘生了宗宝之后,其实还怀过一胎,后来出了事,那胎没保住不说,还亏了娘的身体,她调养了一两年,之后也没再怀过。
娘说怀个孩子很不容易,王太医说我有了,我既高兴,又没什么底。”
谢士洲是不着急要孩子的,他毕竟年轻,玩心没彻底收起来。
可听了这话,想到女人怀个孩子确实不易,又想到嫃嫃心里没准还在打鼓,他又说了那样的话
谢士洲深感惭愧,他挪挪尊臀,往媳妇儿身旁挤去。
“我错了嘛,我也不是不喜欢娃,只是”
问他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