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就是姜武王,李长春在此叩谢姜武王救命之恩。”
听着任天化临死前的放声大吼,李长春和一众弟子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英俊青年,竟是这两年声名鹊起的武王姜黎。
李长春毫不犹豫,对着姜黎叩头便拜。
“诸位义士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江湖人之本分,更何况大刀王五爷的情义,我姜某人也十分佩服,今日遇上,又怎能见死不救?”
姜黎上前,把李长春扶起来说道。
“武王,俺李长春大字不识一个,但一口唾沫只要大枪一抖,枪头闪电般划出直径一米多的圆圈,其势恰似长江之水,磅礴千里;扎枪时,恰似流星赶月,鬼恐神惊。
度快,力道猛,执鞭坠镫。”
李长春神色坚毅的看着姜黎说道。
“不说这个了,既然咱们都是去找李前辈,不如就结伴同行吧。”
姜黎看着他,终究没有去劝说,他知道,即便自己真的劝了,估计也没有多大作用,这个时代的人,重情重义的多的是。
就像李长春说的那样,他一口唾沫一个钉,话既然说出去了,那就要去做,不然,就是不守信用,如果姜黎硬要去劝,只会让他难堪。
还不若以后悄悄走了,余生再不相见,也省的耽误人家的生活。
“原来主人您也是去找李前辈,那真是太好了。”
李长春说道。
姜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尸水交给李长春的弟子,让他们把尸体处理掉,至于地上的火枪都一股脑儿的找个地方埋了,那些马匹则一起带走。
至此,姜黎便和他们同行。
一路上两人也不时的说着话,从李长春的口中,姜黎大致了解到这件事情的经过。
三年前,大刀王五聚集一众义士,想要给自己的好友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报仇,可惜并洋枪队并排扫杀,堂堂丹劲大宗师,就此死于非命。
后来,王五的头被长朝廷割下来,悬挂于京城之上,幸得津门大侠霍元甲连夜赶到京城,将王五爷的头颅取走安葬。
但是,王五虽然死了,朝廷对他的亲眷却是不打算放过,几年来,清廷血滴子不停地搜索王五爷的亲人,大肆杀戮。
王五爷在京津等地威望颇高,又重情重义,广施恩惠,这一片混江湖的,几乎个个都佩服他,眼见那些朝廷鹰犬杀了王五爷还不够,还要把他的亲眷赶尽杀绝,很多人都忍不住出手了。
如此一来,竟然在京津冀等地掀起了一场朝廷和江湖势力的搏杀,如今已经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了。
只是,那些江湖高手如何抵得上成群结队的洋枪队,一年到头,终归是胜少败多,各路英雄好汉死伤不少。
而李长春便是京城里一个小门小派天溪派的当代掌门人,他年轻时闯荡江湖,曾受王五爷救命大恩,这一次为了保护王五爷这唯一的子嗣王弘义,便连祖传的门派都不顾了。
若非是恰巧碰上姜黎,恐怕他们这些人都要死在这里不说,便是王五爷的子嗣也留不住。
相对于姜黎,李长春和一众弟子则从一开始的拘谨慢慢的放松下来,他们现,原来江湖上盛传的杀伐果断的姜武王也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说起话来没有架子,和当年的王五爷一样平易近人。
慢慢的,李长春的一众弟子也开始和姜黎搭话,有的向他请教武学,有的则和他聊天,询问江湖上的事情,气氛倒是颇为和谐。
不久,一行人从官路穿过密林,来到了盐山县的王南良村。
这里,就是神枪李书文的故乡。
王南良村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土胚房,村口立着一块两人高的巨石,上书王南良村,村碑旁边是一颗三人堪堪怀抱的粗壮柳树,柳树下方,太师椅上躺着一个须尽白的耄耋老人。
在村碑不远处,是一片连绵不绝的谷场,水泥铺就的谷场上没有粮食,倒是有二十多个精装汉子,在那里呼呼喝喝的练武,观其动作,一个个还都是入了门的。
“王南良村,习武之风倒是颇为浓郁啊。”
姜黎看着这一幕,微微感叹,王南良村出了一个李书文,回来后,靠着自己的影响力,硬生生的把一个贫苦家乡改造成了一个习武之乡。
“老人家,可否告知李书文李前辈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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