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月亮尚未爬上夜空,林雪春独自坐在河边石阶上。
经历过大半辈子的坎坷,两起三落,除了十八年前,她没怯懦过半分。
今个儿脾气上头,竟在孩子面前失掉分寸,眼泪在眼眶里转得邪乎,险些要往下掉。
真不知道犯的哪门子混劲儿,丢人死了。
她一把抹掉憋不住的眼泪,不想摆一脸的丧。
但在这家家户户团圆吃饭的点儿,面对这静静流淌的河,躲无可躲,不免想起早年夭折的大孩。
当年他才四岁。
正是牙牙学语的年岁,一声爹妈唤得奶声奶气……
她不敢想下去了,又忍不住想下去。
要是大儿子还活着,今年该有二十二,当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说不准生个娃娃让她当奶奶……
绞心疼痛骤然在胸腔内翻滚,悔恨快把她五脏六腑撕碎。
她弯下腰,抓着衣物艰难喘气。
“妈妈。”
女儿的声音落在背后,灰暗的回忆戛然中断。
林雪春急忙吸鼻子,拿衣袖擦干净面庞。
“不好好吃饭,跟在我屁股后头做什么?”
她拿出一贯没心没肺的腔调道“我可没有好玩意儿藏着给你吃!”
阿汀轻步上前,也在台阶上坐下。
“挤死了。”
“别想给你爸说好话,小心我连你一块儿骂。”
林雪春满口抱怨,往旁边挪了半个屁股。
“就来看看你。”
阿汀说话软糯,眉眼沉静。
她实在是个静悄悄的小姑娘,不顶嘴也不惹人心烦。
炎炎夏日里人人浮躁,只有她是浑身清凉的,照常全心全意的干活,不紧不慢的吐字。
“有什么好看的?”
犹如一盆柔柔的水浇灭心头的火,林雪春也不那么快嘴快舌,“我在这儿坐的好好的,非要你来凑热闹。”
说完这句便牢牢合上嘴巴,像河蚌。
阿汀抱着膝盖,下巴埋在手臂里。
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点水,圈层涟漪泛出去,河中的鱼探头吐泡泡。
静谧持续良久,蛙声渐响,身旁传来轻微的啜泣声。
消沉的感觉悄悄蔓延开。
“你爸全名叫得上来不?”
林雪春问得突然,嗓音带着稍稍的哑。
“宋于秋。”
她自问自答,一字一字咬着说“别人家不要的小孩,秋天里扔的。”
阿汀偏头看她,一双眼眸在夜色中疑惑。
...
景泰八年,奉天殿。朱祁钰立于丹陛之上。身后是十岁的小娃娃,丹陛下是面无表情的文武百官。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哥哥。他终于问出了那句埋藏心底的话。陛下,何故造反?ps前方预警,主角阴谋家,不攀科技树哟...
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其它人向往都市的繁华喧嚣时,他却选择回归荒废多年的孤岛老家当其它人感叹近海无渔,生活难以为继时。他每次出海都满载而归,赚钱比捡钱都容易看渔家子弟出身的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