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进去,安好百无聊赖,又十分忐忑。
索性起来走走,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是个卫生间,就听见里面有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
然后,传来吃痛的呻y,安好知道有人摔倒了。
可是是男厕。
听那呻y,大概里头没有人搀扶摔倒者,安好顾不得这许多,赶紧进去。
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人,一个瘦的皮包骨的人,面朝下趴着,头花白,穿着病号服,因为跌倒衣服撩到了腰上,那腰杆瘦的后背骨一条条全部都露了出来。
安好忙上前:大爷,我来帮你。
丢了包包到一边,她力道不大可是对方真是太瘦弱了,所以轻易就把人抱了起来。
待得把那老人家抱起四目相对的那刻,安好傻眼了。
对方显然也傻了。
安好几乎是触电一般的松开了臂弯中的老人,然后,捡起地上的包,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的出了男厕。
安好的身体是紧绷着的,脸色是紧绷着的,手指在颤抖,大步的往电梯走,甚至最后开始奔跑。
秦昊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了安好的踪影,他打电话,安好接了,说在楼下,秦昊忙下楼,就看到了蜷缩在一楼自动售卖机边上,抱着膝盖泪流满面的安好。
他眉目间都是惊讶,不知道生了什么。
过去,小心翼翼蹲下,他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这样的她让他无措,笨拙的像个孩子。
怎么了?
安好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他:我爸爸。
秦昊一怔:你看到你爸爸了?
这个世上除了秦昊,恐怕再没有人知道,她还有个父亲。
曾近他也和所有的父亲一样是他的天,为她遮阳挡雨,后来安好的天阴了,再后来安好的天塌了。
安好以为她是恨死了她父亲的,如果没有父亲对家庭和婚姻的背叛,她妈妈也不会沦入那样不堪的生活,她也不必背负着债务和嘲讽过完整个大学。
可是事实是她在卫生间看到那个瘦骨嶙峋油尽灯枯的老人时,脑子里蜂拥的都是记忆里那个高大魁梧背着她满世界跑的男人。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而流,几乎没有办法控制。
他好像快要死了。
他已经瘦成这样了,轻飘飘的就像是个纸片人。
他看到她的那刻眼底瞬间涌出的泪水和愧疚还有惊喜。
秦昊不知道说什么,关于她的过去,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
起来吧,地上凉。
他伸手抱她,她推开了,用力呼吸一口,有点儿倔强:我没事。
前一刻还哭到决堤,这一刻她极力的恢复着平静,撑着墙壁站起身来,浮肿的眼睛和那还来不及擦干的泪滴,都让秦昊心疼。
上楼吧,会诊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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