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又黑了下来,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
这一夜雨林中的黑夜湿气很重,每一口呼吸都变得艰难,连虫鸣都稀稀寥寥直至寂寂无声,仿佛被沉滞的空气压迫了。
忽而一阵儿啼划破重重湿气,撕开幢幢黑幕,夜虫被惊醒,振动音翅,加入合奏。
总是会胜利的男子汉,在印第安人的簇拥下,怀里抱着初生的婴儿走近神坛。
神坛上的老印第安人疾疾迎下,迎接新生生命。
于直走到高洁身边,高洁看到了他怀抱中的那一个小小的、努力伸动的身体,还未从鸿蒙中睁开眼睛,但已能使柔弱的四肢有力地张展着。
也许生命的本能就是如此,只需一线生机,就能蓬勃生长。
平生头一回看到生命诞生的高洁,不能不想起在她手里消逝的那一条小小生命,心里隐秘的痛稍稍触动了一点点,愈合了一点点。
她望着于直,他的眼睛笑意吟吟,他用只有高洁听得懂的普通话说:“你又没事了。”
她用普通话问:“你怎么办?你们怎么办?只有你和导演留下来了。”
于直的表情平静笃定,一笑如常,“讲究信用的印第安部落留下了一个美国人和一个中国人,这不是一件坏事,当然狡诈的我们利用了他们的淳朴和讲信用的天性。
不过,为了活命,我们得相信中国大使馆和美国大使馆。
我叫于直,上海人,美国人叫abbottjones,芝加哥人。
记住。”
他越过高洁,将孩子递给老印第安人。
巴西向导对印第安人说:“如我们约定的——”
老印第安人打断了他,“送其他人出去。”
于直同美国导演被印第安人挡在神坛下方,高洁同其他人被推了出去。
她回头望一眼于直,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萍水相逢一场的最后场面,但是她蓦地突生冲动,拨开拦住她的印第安人,用她目前可用的最快速度跑到于直面前。
她问他:“那晚你揍了印度人以后,为什么冒犯我?”
于直正在诧异她的回奔,更加诧异她的问题。
他勾起他好看的唇角,说:“我喝多了,犯了糊涂,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儿很值得亲一下。
当然我不是个好人,也许能占到更大的便宜,这我并不介意。”
“好。”
高洁抿一抿唇,唇内的伤口已近痊愈,她已经没有任何阻碍。
她踮起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她的唇对住于直好看唇贴了上去。
她大胆地伸出了舌头,探寻着这好看嘴唇的轮廓,回应着这份热情的回馈,给予着她内心至大的感激。
而于直毫不迟疑,更不意外,在她踮起脚那一瞬间,就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他迎接着她慷慨的馈赠,专心致志地吸吮着这曼妙的感激。
他们鼻尖贴着鼻尖,舌尖纠缠舌尖,呼吸连接呼吸,摩擦到形同一体。
洁身自爱(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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