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红衣一闪,小道士已经挡在了他前面。
他抬起手摸了摸枣生的头:“去跟你师兄好好说说,看,都放烟花了,大过年的,今晚班主放假。”
楚千酩:“……”
这是薛定谔的过年吗?
但枣生果真颠儿颠儿地跑了出去。
“……一只眼睛一条腿,焦焦脆脆财源多……”
红衣小道士站在那里看着小鬼的背影,一边听着空气中仍在飘荡的童谣,嘀咕道:“那要是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腿,那可怎么办。”
楚千酩:“……”
不小心唱出来了。
不过是片刻时间,枣生就又蹬蹬蹬地回来了。
原本随着歌声冷下来的空气似乎也恢复了正常。
小道士又摸摸他的头:“我家枣生真棒。”
楚千酩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这小鬼再带另一个浑身炸得焦黑的小鬼回来,总算松了口气。
危机似乎被枣生轻轻松松解除了,又被小道士这么一吐槽,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楚千酩忍不住开口:“我刚才就想说,这童谣歌词到底几个意思?还焦焦脆脆,接下来是不是该说吓死的境客不要扔,裹上鸡蛋液,裹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隔壁小鬼都馋哭了?”
红衣小道士的肚子就在这时极为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一声。
楚千酩:“……”
祝凉:“……”
楚千酩惊恐地看向他:“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对不起,”
舟向月真诚的眼睛充满歉意地看向他,“但我忙了大半夜,现在确实饿了,好想吃蘸红糖的糍粑……”
“我,我也想吃。”
枣生跟着吞了口口水。
“你们看,我就是一个苦命的穷道士,带着一个可怜的小鬼过活。”
舟向月凄凄惨惨地说。
枣生眉毛一耷拉,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掉眼珠子。
舟向月继续凄凄惨惨戚戚,“……我家枣生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看这瘦骨嶙峋的小可怜样儿,就知道他怎么也吃不饱。”
枣生福至心灵,动手去掰自己的脑袋。
楚千酩一阵恶寒。
神tm长身体!
这小鬼搞不好已经游荡了好几百年了……看这动不动掉脑袋掉胳膊的,骨质疏松还勉强说得过去……
“好了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