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贾敏叫黛玉和林隽带他们去暖阁里小坐吃茶,回头便命针线上的人给他们赶制衣裳,又命人收拾房间,因东西厢房如今由林隽和黛玉居住,故此命黛玉姐弟挪回东西暖阁,反将先前的厢房留给宝珠和章盛居住,不必很收拾,摆设也过得去,因两人尚在守父孝,便以素色的东西换掉颜色鲜亮的器具,每人添了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和四个教引嬷嬷,又给宝珠和章盛各添了一个奶娘,总管房中诸事。
林如海上任时所带的下人颇多,尽够使唤了。
宝珠和章盛的衣食起居,一如黛玉林隽,丝毫不比他们两个差,林隽出来听贾敏如此吩咐,暗暗点头,贾敏此举就比贾母要妥当得多,原著里贾母说是对待林妹妹一如宝玉,三春暂且靠后,实际上林妹妹的待遇和三春一般无二,全然比不得贾宝玉。
“妈妈还病着,且歇歇罢。”
林隽怕贾敏费心加重病情,忙开口道。
贾敏拍了拍盖在身上的狐皮毯子,令他上来,又拿过一件斗篷裹在他身上,方笑道:“哪里就那么不中用了?又没起来,不过动动嘴皮子吩咐下去,不必劳累我自己。”
“妈妈还是好生养着,等养好了做什么不成。”
林隽满心期盼贾敏活得长长久久,可不希望她累着,随即转移话题问道:“二姨妈家的孩子来了,大姨妈和三姨妈家如何?”
他记得贾敏派了三拨人分别去这三家,这二家比章家距离还近些,也该有消息了。
贾敏吃吃笑道:“他们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做梦呢!”
也是,她们很多内宅的事情都不告诉自己,秉承着男主外女主内的规矩,林隽不由得大为沮丧,难道是半个月前他睡了一天懒觉,就错过了?
“妈妈跟我说说,大姨妈家和三姨妈家是什么景况,不然出去了别人一问,我一句都说不上来,他们岂不是说我生性凉薄?”
林隽抓着贾敏的大拇指一个劲地摇晃。
“好,好,好。”
贾敏拗不过他,欣喜于儿子懂事,跟个小大人似的,一般小孩子哪里会想到这些?因此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道:“你大姨妈本是长姐,又是荣国府第一个女孩儿,虽是庶出,却比你二姨妈和三姨妈得你外祖父喜欢,因此婆家要比其他两家好得多,底气也足,即使现今去世了,三儿一女依旧平平安安,各自婚嫁,人家都不错。
只是你大姨丈也去了,家境便有些败落,你三个表哥里只有大表哥现今当了个七品知县,另外两个表哥还在读书,想在科举上博个前程,日子还过得去。
他们性子有些清高,我不好叫人接他们来,倒像施舍似的,因此日后多走动走动,待他们科举的时候再帮衬一二也算尽心了。”
林隽点点头,靠自己的本事博前程,这位姨妈家的表哥倒是有志气。
后人经常说什么八股文迂腐之极,很看不过去,谓其为封建糟粕,焉不知在封建社会里,这是寒门学子唯一一条晋身之路,开创科举的帝王可谓是功德无量。
“大姨妈家还好,三姨妈家呢?”
三姨妈比二姨妈年纪还小些,既去世了,想必三姨丈也续弦了,可别跟宝珠姐弟一般待遇。
贾敏却笑道:“你三姨丈是慈善人家,已官至六品,虽续了弦,填房夫人待你两位表哥却甚为尽心,督促你表哥读书上进,大表哥已中了秀才,娶了妻室,是本地望族的小姐,你二表哥亦娶了耕读人家的小姐为妻,却并没有考中秀才,正一心苦读。”
林隽听完笑道:“三姨妈家的表哥倒好些。”
看来不是每个后妈都恶毒刻薄的。
怪不得贾敏独独将二姨妈家的孙子孙女接来,确实是这两个孩子最苦。
既知来龙去脉,林隽感慨万千,他素来不是看不起人的人,待两个表侄表侄女极为可亲,吃的顽的用的分出好大一部分给他们,以此来安慰两人寄人篱下之悲。
宝珠十分懂事,次日一大早,就带弟弟来给林如海和贾敏请安。
林如海昨晚已见过他们了,一起用过晚饭,嘱咐他们好生住下,不必忐忑,又给了二人一套文房四宝做表礼,且因上衙门极早,两人今儿并未见到,便只给贾敏请安。
贾敏叫下人赶制的几套衣裳送来了,笑道:“正巧,衣裳才送来,你们去换来我瞧瞧。”
待两人换上可体的衣裳,越现出三分俊逸来,章盛不说了,宝珠更有一种恬淡安然的气质,显得十分脱俗。
贾敏看得满意,又取出一些青玉、白玉和白银的饰配件给宝珠章盛佩戴,吩咐针线上的人道:“日后的四季衣裳和饰配件,有你们姑娘和大爷的,也有宝姐儿和盛哥儿的,只是今年他们的素些,待明年出了孝再做鲜亮的送来。”
针线上的下人忙满口答应,谨记在心。
贾敏进门二十余载,在后院素来说一不二,行事又有手段,下人从来不敢阳奉阴违。
贾敏又对宝珠和章盛笑道:“今儿有客到,你们不必去上学,明儿再去罢!
说起来,是你大舅爷家的表叔表婶今儿到,更该见一见,大家也好亲香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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