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朔风凛凛,盛灼却浑身一热,在哪?
让他跑了,他和一个矮个子的壮实男人一块,我一个人留不住。
袁一说,不过倒是说了几句话。
嗯。
盛灼停住了准备迈步的脚,盛耀看到袁一之后,是一定不会让她再找到他了。
我没跟他说你现在的情况,我就是说了你们欠的钱已经有着落了,让他回来找你,袁一顿了顿,但是他的精神状况好像不是很好,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只让我向你说对不起,是他没能耐。
盛灼没说话。
袁一又说,他...哭了。
盛灼咬咬牙,良久才说道,没出息的东西。
盛灼回到温暖的室内之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俱是盛放在精致漂亮的瓷盘中,色泽香艳,香味诱人。
谢溪又从厨房拿出两副碗筷,好似做过无数遍一般自然的,将碗筷摆下。
快来吃饭了,你这一觉可是睡得不短,谢溪又倒了两杯果汁,我家里西餐的食材比较多,但是好歹是春节,吃西餐太不像话了。
盛灼紧了紧放在裤兜里被冻得青紫的手,不知何时攥得那样紧手机硌得生疼,还是拉开椅子坐好,坐在谢溪又对面。
沉默着吃了几口,盛灼实在咽不下去,胃里饿得火烧一般,舌头却好像丧失了味觉,她轻轻放下饭碗。
谢溪又说:怎么?不合胃口?
盛灼摇摇头,她被心事压得喘不过气,只好贪婪地在灯光下描摹着眼前女子轮廓,明知饭桌上说这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开了口,声音轻而冷,还杂着一丝颤意。
我在为一个□□组织做事。
没头脑的扔出这么一句话,像是电影台词似的,在这样一个温暖和谐的夜晚,格外冷硬突兀,短短数字就将刚刚箭在弦上的慌乱和紧张再度拎上台面。
谢溪又放下碗,细嚼慢咽的将嘴里的吃食处理完,用纸巾微微按了下嘴角,用足够正式的态度,抬眼正视着盛灼,才道,会有点危险吧。
盛灼生出几分委屈来,干脆不去看谢溪又,低眸摩挲着掌中的薄茧。
也还好,快要结束了。
盛灼挑挑眉,眼泪在眼眶转圈,她努力想要看清自己手指的模样,只是最让我觉得难过的是,我曾无数次祈祷我是个孤儿那该多好,自由自在,谁也不欠谁。
当我以为真的无牵无挂了,盛灼歪歪头,不解道,我又日夜惦记着那不成器的哥哥。
谢溪又看着对面的人,低着头,短发滑下,耷拉着肩,带着让人心颤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