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赵氏的话,周宁宁想也不想便直接怼了回去:“赵大娘,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吧!
照您这么说,姑娘家就不是爹娘的后人啦?再说了,凭什么说姑娘家就不能传宗接代啦?我奶奶可说了我就是我娘生的,今天我们回家就是大堂哥说我娘生了弟弟。
所以我和弟弟都是我娘生的,可不是我爹爹生的。
难不成您家大狗叔还是他爹生的不成?况且,并不是每一家的儿子都是个好的,有的人家养出来的儿子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姑娘呢!
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这话到底是说谁呢?”
赵大娘被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大声质问起来。
“我可没指名道姓说是您啊,但您非要对号入座,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周宁宁露出一脸无辜且无可奈何的表情。
牛车上的人都没想到周家这个小姑娘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不过村里人因为陈大狗的原因,大多数人都与赵老婆子不合,看到赵老婆子吃瘪,纷纷捂着嘴巴偷笑着。
而坐在一旁的周文则和周子渊也都拼命压抑住内心的笑意,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嘴咋就这么毒呢?喂,周夫子,你好歹也是个夫子,你就是这样教你家姑娘的啊?”
赵大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周文则忍住笑,歪着头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道。
“赵婶子,我觉得我家宁宁没有说错呀,她和她弟弟确实是我娘子生的,我确实生不了孩子,不如我娘子厉害。”
赵大娘被父女俩气了个倒仰,她咬牙切齿的指着父女俩,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环视一圈,见车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她只好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再看车上所有人。
之所以赵大娘人缘这么差,是因为她太过于溺爱她的独子陈大狗,自从她家相公早早去世后,她就把唯一的儿子如珠似宝的宠着,以至于把儿子惯成了一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混子。
这个陈大狗在村里可没少祸祸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经常爬人家墙头偷看人家洗澡。
听说陈小红他娘就是因为洗澡时被陈大狗看到了,羞愤之下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