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簪子随手抛在地上,懒洋洋吩咐道:“毁坏宫中之物是大罪,本宫仁慈不与她多计较,让花嬷嬷走一趟,赏几个巴掌便是了。”
魏喜垂眸应下,“是。”
纪刚将戚怀义孝敬的银票塞入袖中,捏着信件踏入碧霄殿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宫女赤着脚拢着衣衫从内殿出来。
脖颈和脚踝处明显的红痕看得纪刚头皮一麻,赶忙转了下身子。
宫女低着头跑远,内殿传出三皇子不怎么和善的声音,“什么事?”
“殿下,戚家大小姐给您的信。”
纪刚双手递上,萧琅衣衫不整地躺在竹榻上,满身的酒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那吧。”
“是。”
纪刚放上,见三皇子端起酒壶喝酒,并没有要看信的意思,一时间进退两难。
三皇子见他杵在那不动,脸上的面具都泛着冷。
“还有什么事,说。”
纪刚受人之托,忙躬身禀道:“禀殿下,皇后娘娘因聘礼的事责罚了戚家大夫人和大小姐一通,脸都打烂了。”
“什么?”
萧琅闻言不由抬头,眉峰一拧,“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下午。
花嬷嬷等人刚回宫。”
萧琅酒喝得多,脑袋晕沉,“你刚刚说为了什么责罚的?”
纪刚忙将戚怀义喊了进来,戚怀义跪地跟三皇子请安,战战兢兢地将聘礼和簪子的事情说了一番。
萧琅越听脸色越沉,他都不知道居然还闹过这么一出。
“皇室给的聘礼你们也敢抢,是穷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