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二爷?快用膳吧,一会菜都凉了。”
一旁伺候的卫嬷嬷见贾政端着汤碗呆,忙催促道。
回过神的贾政不免失笑,上辈子已经很遥远了,他很满足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虽然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却依然弥足珍贵,要惜福。
笑着对卫嬷嬷说:“天太热,菜凉些也不打紧。
嬷嬷您下去休息吧,别中了暑气,我这里不用伺候,也没什么事要忙,再说还有保全呢。”
见二爷坚持,卫嬷嬷也没多说,笑着退了下去。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小声嘟囔,说什么这院子里伺候的人手太少,地脚太偏,出入不方便之类的巴拉巴拉。
她希望她的念功能让二爷早日回心转意,太太可交代她要经常在二爷耳边多劝劝,希望二爷能早日搬回荣禧堂旁边的院子。
那边院子即宽敞又舒适,最主要的是离荣禧堂近,方便走动。
贾政兀自吃着菜,也不理会卫嬷嬷的念叨,一天里总要上演个几次,他只当听不见。
他自然知道定是贾史氏交代的,不然卫嬷嬷怎么也不会逾矩,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他之所以选择居住在玉兰居,也是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正好是靠近荣国府的西侧外墙,院外的回廊处有一个连通府外的小脚门,方便他进出,又不惊动府里的人。
院子不算大,有个十来间屋子。
靠近院门处有一颗高大粗壮的玉兰树,目测有近十米高,枝叶繁茂的模样覆了大片的房屋和半个院子,还有一部分枝丫延伸到了墙外。
春天里那一树绚丽多姿的白玉兰花,不知迷醉了多少路人的眼,幽幽的香气弥漫了整条巷子,引得墙外行人不时驻足欣赏。
夏日里玉兰居树荫笼罩,更比别处清凉舒适,来此栖息停歇的鸟儿都比别处的多,叽叽喳喳热闹不已。
贾政的院子里除了奶娘卫嬷嬷和小厮保全近身伺候,余下的都是些粗使丫头婆子。
这还是因为玉兰居单设了小厨房才多添置的人手。
这寒酸的人员配置让贾史氏极其不满,在她的认知里,她的政儿就该享受最好的待遇,连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该个顶个的容貌出众,看着赏心悦目才行。
最初时贾政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表看法,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因此身边服侍的人也由着贾史氏指使委派。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身边渐渐有丫头按耐不住,总会时不时地对他撩拨勾引一二,甚至会为引起他的关注相互陷害攻坚,掐的不亦乐乎。
最初贾政也只是看着新奇有趣,只当个乐子看,兀自在一旁看热闹,可后来的一件事才让他真切地认识到女人到底有多疯狂,尤其是被利益欲望支配的女人。
那年,他十三。
贾代善的生日宴,荣国府大宴宾朋,他被贾赦的损朋们轮番灌酒,灌的酩酊大醉,被扶回去之后倒头便睡死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有人给他脱衣裳,接着就感觉一具柔软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来回摩擦,还有只手不停地在他身上四处抚摸。
贾政感觉自己身上着了火,口干舌燥的更严重了。
难受的不行的他努力地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瞧见朦胧的烛光中,一个光吧出溜的女子正半趴在他身上不停地忙碌着,下面传来的异样感让他本就迷蒙的神经更加懵瞪,禁不住闷哼出声。
迷瞪瞪的他内心浮现了几个大大的问号,我是谁?我在哪?生了什么?
贾政正晕乎着,又有些想吐。
那女子突然直起上半身,硕大的两团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跳动,跳的贾政的头更晕了。
女人媚笑着舔了舔嘴唇,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准备趁势而上,电光火石间贾政那卡机的脑袋一个激灵,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他抬手一把将女子推了个趔趄,怒喝道:“你是谁?赶紧滚出去。”
女人见贾政醒来,有一瞬的惊慌失措,却很快就稳住心神欺身上前,娇声道:“二爷,奴婢是太太吩咐前来近身伺候您的秋香啊,您先别急着恼,奴婢好好伺候您,保管让您快活似神仙……”
秋香不信两人都已经赤、裸相见了,正直青春又血气方刚的二爷还能不动心?
她就没见过不吃腥的猫,贾府的男人都是勤快的,别说国公爷一把年纪侍妾通房一大把,就是赦大爷不也禁不住诱惑,一个个的往屋里纳,大奶奶闹腾的再凶也无济于事。
二爷正值青春好年华,又尚未娶妻,等她笼络住二爷的心,以后做个姨娘二房的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然后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做这荣国府里的主子岂不是好。
她才不要被随便配给管事小厮那样的泥腿子呢,以后生了孩子也还是奴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