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和贾赦已经被贾政这番不要脸至极的话惊呆了。
贾代善手指着贾政,嘴唇哆嗦了半天就只说出个“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贾政看他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真怕他中风,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我滚,我滚。
老爷您可别生气,气坏了儿子心疼。
儿子刚说的话虽糙,但话糙理不糙啊!
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子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
说完了麻溜儿地往外走,刚走到大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又回头对贾赦抱拳道“大哥,弟弟先预祝大哥以后前程似锦,在军营里步步高升。”
贾代善、贾赦“……”
话音刚落,人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开玩笑,不赶紧跑还等什么?难道等那那父子反过味来一起讨伐他?他刚刚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没掺假。
这辈子他只想做个吃喝玩乐的富家翁,美美地享受生活,舒服到死。
半点也不想去走仕途混官场,上辈子他就是个技术死宅,动脑动手不动嘴。
这辈子也不想做什么改变,顺应本心自在活着才是正经,他是脑子进水了才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他要做个逍遥翁,那贾赦就得顶上去,他们这支总得有个挑大梁的,至少不能让贾赦把荣国府这艘大船搞沉了。
贾赦在前头撑住喽,他才能躲在后面安心享乐。
死道友不死贫道,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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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贾代善仔细思量了一番贾政的话,明知道他话里含着水份,可细品品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话虽如此,却怎么也挡不住他内心的灰心失望。
他其实早有所察觉,自己这个二儿子要远比大儿子睿智通透,脑子也要好用的多。
就是身子骨弱了些,还没有个进取心,也没有争斗之心。
他对府里的爵位等相关利益分配丝毫不在意,该是他的他拿着,不该是他的也一点不惦记。
这样也挺好,至少避免了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将来有他在旁边盯着老大,应该能让老大少走不少弯路,规避不少风险。
罢了罢了,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
想了很多的贾代善不忘嘱咐贾赦道“赦儿,你是兄长,日后要善待你二弟,你们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别为了一些身外之物伤了兄弟之间的情分。”
贾赦眨了眨眼,心里不以为然,不明白老爷为何冷不丁说出这番话,心里有点气,他怎么不善待贾政了?至少也没虐待他吧……!
甭管他心里咋想,面上还是乖乖地应承了。
“是,儿子谨记老爷教诲。”
不久之后,贾赦卷着铺盖卷哭唧唧地进了京郊的步军大营,任正七品把总一职,三日方能回来一次。
他该感谢他爹至少没让他从小兵做起。
如今手下至少也有几百号人呢,总算能找到点心理安慰。
贾政去了趟荣禧堂,同贾史氏聊了会闲话,被督促着吃了一碗燕窝粥,才回了玉兰居。
洗漱后天色尚早,照常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异能,习惯性地控制着精神力在荣国府里转了两圈,还现了一点有趣的事。
贾枚那里的公子画像已经有一摞子那么厚了,微笑的、凝眉的、远眺的、持笔作画的……各种表情,各种形态,画的也越来越生动传神。
看得出她确实是用了心的,这画画的水平是越高了。
以前不知道这画上何人,见过本人后,莫名感觉两人其实还挺配。
那林海无论是从外貌学识还是家世背景都算得上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估计京城里惦记他的人家不少。
瞧贾枚所为,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