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您的药以温补为主,可是药三分毒,要想做到不伤身,只能一点点的慢慢来,急不得。”
生无可恋的苏念挥手示意青芽下去,她不想再继续这个糟心的话题。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想不开的非要生孩子,她明明还那么年轻,有着大把的青春挥霍,却在这里被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大龄妇女,还是个不孕不育的大龄妇女,人生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吗?
不在意归不在意,可不想生和不能生绝对是两个概念,她这样完美的女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的身体存在如此大的瑕疵,这才是她配合喝药的最大原因,为了完美,她忍了。
英勇候府,贾赦沐休日一早便急匆匆回府,直奔贾母的荣禧堂,又让人将贾政叫到了荣禧堂。
贾政来了后,挥退了下人,贾赦紧张地朝外面张望一眼,见下人们远远地守着,这才放心地关上房门。
贾母看着贾赦的模样心中紧,莫名打鼓,这是出事了?看老大这样,事小不了。
贾政皱眉想了想,开口问“大哥,是不是军中出事了?朝堂有变动?”
贾赦神情一顿,没想到贾政如此敏感,他还什么都没说,人家就能猜到个皮毛,难怪老爷子临终时反复叮嘱他凡事多同二弟商议。
“西山大营这几日调兵频繁,今日一大早便被五皇子手下的人全权接管,我看怕是要变天。”
贾母声音轻到几近于无,“圣上龙体如何,里面可有消息传来?”
贾赦缓缓摇头道“不乐观。”
想到钉子传来的消息,贾赦心底一阵晦暗苦闷,那位显见得就是在熬日子了。
如今朝堂乱成一锅粥,贾家作为坚实的保皇党,站到这风口浪尖上,随风飘摇不知前路如何,贾赦这一家之主是即惶恐又迷茫。
贾母问“赦儿,你可有章程?”
贾赦摇头,“儿子很为难,如今在军中官微言轻,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若是卷进这场乱局,势必会被贴上五皇子的标签,五皇子最后能成事还好,若事败,贾家一个谋逆的罪名跑不了,儿子不敢拿整个家族的前程命运去赌。”
贾赦看向贾政,询问道“二弟可有高见?”
贾政沉吟片刻道“大哥如今确实很被动,在其位谋其职,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
依我看现在一动不如一静,不要去奢望那飘渺的从龙之功,如何抽身才是重中之重。
不如大哥病了吧,病入膏肓,昏迷不醒那种。
病太重,不得不留在府里养病。
这样的话,有心人就算再想拉你下水,也无计可施。”
“可要如何骗得过太医?又没有真的生病,怎么可能装的像?”
贾赦觉得贾政太想当然,当太医院那些太医是吃干饭的?摇摇头否定了贾政那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想法。
贾母也觉得这办法不靠谱,希冀着看着贾政,等他再想个靠谱的法子。
贾政嘴角微勾,“法子不是没有,只不过这个最方便快捷。
至于要如何装病,这个由我来解决,保管全太医院的人来了也看不出破绽。”
贾母和贾赦都不解地看着贾政,等着他述说原委。
贾政慢慢站起身,缓步走到贾赦的椅背后,手才轻轻搭上了贾赦的脖颈,就见贾赦两眼一番歪倒在了椅背上。
这突来的变故惊得贾母“腾”
一下站起来,走过来查看,急道“这是怎么了?”
贾政忙安抚说“母亲放心,大哥没事,只是暂时性昏迷,儿子这就让人请太医来。”
没多久,太医就上门了,诊脉之后眉头拧成了疙瘩。
人看着如昏睡一般,可这脉象却乱成一团,有病入膏肓之兆。
他行医几十载还从未见识过这样奇特的脉象,实在是匪夷所思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