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小姐莫不是就是那个挠的他心里直痒痒的妖精模样的姑娘他知道王家大房可就只有一位嫡出小姐,没有庶女。
想明白后,贾琏心里大乐,这真是天赐的缘分,来了趟金陵,还有意外之喜。
来来来,媳妇儿快到我的碗里来。
贾琏此刻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朝那个偷看他的丫鬟飞了个媚眼,羞得那丫鬟差点将头缩进脖颈里,那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逗的贾琏直乐。
不再理会那丫鬟,转头对王子胜却更加了三分热情。
“王世伯不妨让媒人同贾家的船一同进京,赶在年前就将亲事定下来,侄儿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成亲了。”
贾琏反转的态度让贾政等人目瞪口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是生了什么刚刚还对亲事排斥的不行的贾琏这会怎么变得如此的迫不及待
贾政提醒道“琏儿,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酒桌上说亲事,怎么看都不靠谱,别等回头酒醒了再后悔,要如何收场
贾琏郑重道“二叔,侄儿是认真的。”
再认真没有了,这些年他见过的美人不少,还从没有哪个能让他生出抓心挠肝的感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家世又相当,不赶紧出手还等什么
贾政见他不像说醉话,便不再劝。
王子胜喜不自禁,恨不得当场就拍板定下才好,只可惜这事儿贾琏一个人说不算,还得按照程序一步步来。
不过这个女婿他是认定了。
给二妹的礼得再加厚三成,让她在中间给出力撮合一下,这亲事儿就差不离了。
两日后的清晨,船队启航返京,王家老爷带着儿子亲自来码头送行,王家的年礼也随着船队被一并送上了京城。
贾家梨香院,此刻院门紧闭,正上演着一场狂风骤雨般的大戏。
一个打扮妖娆女子被几个婆子按在长凳上,板子劈哩叭啦打在女子腰腹处,没一会儿就渗出了鲜血。
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声传来,还伴随着痛哭求饶的声。
“太太饶命,饶了含烟吧,含烟再也不敢了。”
她悔死了,万不该仗着肚子里的这块肉就越张狂得骨头轻,以为太太总会顾忌大爷的血脉,没想到却直接惹火了太太,当众罚了她。
薛王氏老神在在地喝着茶,丝毫没被外面的哭嚎声影响,好像正在处置的只是小猫小狗。
周瑞家的瞄了一眼薛王氏,小心地提醒道“太太,含烟肚子里还怀着大爷的骨肉,再打下去就该出事了。”
“闭嘴,再求情连你一起打,不将她肚子里那块肉打出来不许停。
没眼色的贱蹄子,竟敢悄悄做了胎,是谁给她的胆量和勇气,以为我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孽障。
薛家不缺子嗣,更不缺从下贱之人肚皮爬出来的贱种。”
薛蟠房里有一个过了明路的通房丫头香菱,早就灌了药不能生的,有那丫头伺候薛蟠她放心。
却不想这叫含烟的大丫鬟私下勾搭薛蟠成了事,还胆大地怀了孩子,竟妄想要母凭子贵做薛家里半个主子。
这让薛王氏如何容得下,薛家本就处境很艰难了,这几年薛蟠好不容易在贾政的监督下长进了不少,到了年岁,指望着能结上一门好亲,若是这时候传出去他同丫鬟厮混生下庶长子的消息,哪个好人家还愿意同薛家结亲
绣橘从外面进来,走到薛王氏身边小声说“姑娘过来了,您要见吗”
薛王氏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道“不见,让她滚回自个儿屋去,告诉她求情就不必了,姑娘家少掺合兄长的屋里事,这不是她该插手的。”
“是。”
绣橘颤着小心肝出去回话,太太这是气大了,连姑娘都被迁怒上了。
宝钗闻言叹了口气,默默地带着莺儿回去了。
或许太太是对的,她一个姑娘家确实不好插手这事儿。
她只是有些不忍他哥哥的血脉就此凋零罢了,毕竟薛家人口不丰,长房也就他哥一个男丁,若是能多几个庶子也是好的。
未过门的嫂子就算为了哥哥为了薛家,也该大度宽容,好好养育庶子,总归都是尊她为嫡母。
宝钗站在薛蟠妹妹的立场上,她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