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让陈少撞见了言采。
陈少是他们书院被寄予厚望的才子,清渠县令的外甥。
陈家家里有根百来年份的人参,江二夫人用好大的好处来换来点参须,就这样人家还不稀罕要那点好处。
因着巴结人家,所以他原本不爱来的陈少组织的什么酸不拉几的诗会,还是过来了。
陈少有个毛病——好南风,专爱这长得俊俏的年轻男子。
陈少若是看上言采,江满月一定很不爽。
江御风忽然便高兴起来。
“是江满月刚娶的夫人。”
“江满月?”
陈少皱眉,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在他耳朵里出现过了。
若干年前,江满月在清渠县可是很有名的,常常被人提起的名字,尤其他老师常说是个有才华的人,但后来却没去考举人。
不过这些年他老师已经不大提起江满月。
没想到他竟然娶了一个男妻。
不过眼光倒是不错,这个漂亮的男人很对他的胃口。
“你好。”
陈少翩翩道,“我是陈毅。”
“哦。”
言采冷漠,这人什么意思嘛,拦住他的路想干什么!
他还没让人赔他的鱼儿呢。
虽然没死,但是水都倒了干净,也快渴死了!
“弄1湿1了你的衣服实在不好意思,请让我设宴赔罪。”
“让开。”
言采只顾心疼他没了水瞎扑腾的黑鱼。
陈少脸色一僵。
这个人竟然油盐不进,丝毫不懂客套,好没有规矩。
想他在清渠也是赫赫有名,他不知自己罢了,说出名字还如此不懂规矩。
言采一心只有他的鱼儿,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什么。
再说,他也不认识本地的县令姓甚名谁,何况陈毅和县令还不是一个姓的。
陈少身边的其他书生友人却是不悦:“好没礼貌的刁民。
看清楚,这可是陈少。
本省明年乡试头名的不力人选。”
陈少一边听人吹捧心里得意,一边又觉得那人多嘴,若是到时候没得头名,岂不是丢了面子。
“胡说什么。
乡试还未到,岂可自吹自擂,惹人笑话。”
转头又对言采和声说:“我只不过略识得些书,比一些人多明白一点罢。”
其他人都开始吹捧陈少起来,说他太谦虚了。
陈少心里飘飘然,又不住瞥着言采,慢条斯理理了理髻,像只开屏的公孔雀展示他的外貌呢。
言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感觉怪怪的样子。
算了,还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