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月的腿并不是完全不能站起来,但每一次站起,就会好像站在一排竖起的长钉上,又像是踩着烧红的碳火上。
疼。
灼人的疼。
所以自那年后几乎没有站起来过。
这一世又与上一世不一样。
当时的他在惶惶没有希望的时候找到希望,没有人与他分享,没有人期待。
但这次不一样。
言采始终看着他。
腿有点麻麻的,但是没有那种烧心的疼痛。
言采的手慢慢放开他,他仍旧可以稳稳地站起来。
言采紧张的脸绷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江满月不说话,把他紧张死了。
“怎、怎么样啊?”
难道是他太久没有尝试过异能,所以能力没有以前好了吗?
“很好。”
江满月摸了摸言采的脸,又郑重地说“我很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
他慢慢靠近言采,将言采搂在他的怀里。
四年前,他十四岁,那时候他还长得不高,四年过去,身高在一日日增长。
只是一直坐在轮椅上,也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
现在这个概念有了。
是刚好可以抱着言采将下巴抵在他头顶的高度。
他对这个身高很满意,多一点少一点都未必能有现在这种拥抱世界一般的快乐。
以前,他坐在轮椅上,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姿势去拥抱言采。
言采抱得好1紧。
喘不过气了都!
有点热,而且崽还在一边看着,这种在孩子面前偷情一般的动作好像会教坏小孩。
人家说,胎教也蛮重要的。
就算是个种在花盆里的植物也一样吧。
言采推开江满月,和他保持距离。
“???”
言采深吸一口气,煞有介事“有孩子在。”
“????”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江满月。
指指那盆精神抖擞地小树,江满月终于了悟。
对,言采说那是他们的孩子。
提早过上有孩生活的家长就是这样没有自由啊。
言采又说“你的腿终于治好了,所以……”
“有件事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