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认真地数了两遍,确定那块种着玉米以及其他不知名物种的田是他家的。
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态度自然地跳进田里,拔起一串茂盛的菜叶子,带出一小颗白萝卜,“啧,太小了不够吃。”
说着随手一扔,又要去拔另一颗
有人在偷他的菜
薛匪风辛辛苦苦种的菜
沈清然气炸了,又喊不出来,他气愤地从抄起一根竹竿,一撂,把专心偷菜的两人撂倒了。
“谁”
李春生拍着屁股跳起来,看见沈清然时,眼里闪过不屑,嘴上敷衍地调笑,“是沈嫂子啊,你家地里的菜熟了,再不收就烂了。
李秋生跟着笑,用施舍的口气“我们兄弟知道嫂子不爱下田,这才来帮你。
这样,我们帮你把这地里的萝卜玉米都拔了,都是邻居,也不要工钱,这些菜,你二我八”
你二我八那还种什么田
沈清然抿着嘴,用竹竿驱赶两人,兄弟俩被戳得嗷嗷叫。
“别不识好歹,过了今天,你非得请一只鸡,我们才干”
鸡都被你们吃光了哪还有鸡
沈清然想起那些鸡就心痛,原主一天顶多吃两个鸡腿,这一群人一天两只鸡地杀,顿顿大米饭,屋内物品随取随用,用完带走,压根不打招呼。
李春生想到昨天李丰回家了,指不定又赚了多少,三角眼一眯,诱惑沈清然道“李哥回来了,嫂子是不是就得自己做饭了不如拿上银子,去我家吃。”
李春生和李秋生一对打光棍的兄弟,家里没老没少,谁上他家谁傻逼。
滚
沈清然一挑泥土,把人砸的灰头土脸。
兄弟两看沈清然没之前那么好骗,对视一眼,一人揪了两手萝卜跑了。
沈清然看见他们手里的萝卜,追又追不上,喊也喊不出,气死了。
他以后会练出腹肌的,等着。
沈清然坐在田埂上休息,想着这事还是不要告诉薛匪风好了。
人家就是瞅准了薛匪风残疾,才肆无忌惮地欺负,可这也是事实,说了也是徒增薛匪风烦恼。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青年过来,直直站在沈清然面前,双手一摊,手心放着一串铜钱。
“还、还你。”
青年叫李越,前些天老母亲生病急需钱买药,他在村里几个青年的撺掇下,找沈清然借钱。
原主自然不肯借,但她家里有一群无法无天吃白食的流氓,自做主张,以接济同村人为借口,抢了沈清然的钱袋子,给了李越二十文钱,又偷偷昧下几块碎银子,还给原主一个空荡荡的钱袋。
慨他人之慨,还不忘偷。
原主气得要命,但又担心没人给他做饭,只能当无事生过。
沈清然不知前因后果,反正接就是了。
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沈清然喜滋滋地接过,李越大概也知道借钱的过程不怎么正义,没说两句话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这一会儿,真是热闹,第四人过来的时候,沈清然差点脱口而出“你也要还钱”
他现在穷得看谁都像欠他钱。
仔细一看是张婶。
地里乱糟糟的,还没长大的萝卜被拔出好多,随地乱扔。
张婶一来就叹了声“作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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