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猝然瞪大眼,被亲得六神无主,手按在薛匪风的胸膛上,却不敢使劲推。
薛匪风现在一只手捏他下巴,另一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从追上来起就没有松开。
如果他一推,没有扶着拐杖的薛匪风岂不是要摔惨了
呜呜呜薛匪风真是太坏了,亲他还要把他当拐杖使。
沈清然憋着气,脸上飞起两团红云,逐渐漫上整张脸。
镇定薛匪风亲的是他媳妇跟我没关系
他听见薛匪风在他耳边说话,性感低沉的嗓音,加上近在咫尺的俊容,沈清然心弦仿佛被一群牛狂踩一通,节奏乱糟糟,越来越快,口干舌燥,心快跳出嗓子眼。
这谁还敢口渴啊
沈清然咽了咽口水,神思混乱,过会儿才听清了薛匪风问的是“还渴吗”
“”
沈清然迷惑了。
有这么解渴的吗
沈清然忽然想起“相濡以沫”
这个成语,泉眼干涸之后,两只鱼互相吐泡泡润湿对方的身体。
有典可寻,有章可依。
所以薛匪风情急之下,在效仿这个成语
那他和薛匪风可真穷啊,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互相扶持解除困境,沈清然眼里不由得浮现一丝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苍凉。
薛匪风冲动之下,做了连他都意想不到的事,他外强中干,不错眼地观察沈清然的反应,见他眼角划过一丝忧伤。
这是什么反应
被他亲了觉得难过,还想着别人
冲动的原因再难寻找,薛匪风亲就亲了,也不想去深究,只要对沈清然负责就对了。
但先沈清然要愿意。
沈清然从薛匪风手里挣脱出来,在他手心写字“我以后会好好干活的。”
薛匪风想听的不是这个,“你不用勉强。”
沈清然又低着头,写道“以后别这样了。”
再这样,他可就无法心安理得地男扮女装了,觉得自己在占薛匪风男色的便宜。
薛匪风听见沈清然很认真地说出这番话,几乎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一时间有些暴躁,他盯着沈清然的修长白皙的后颈,沉声问“你还有其他事要和我说吗”
沈清然睫毛微微颤了颤,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薛匪风知道真相,一定会生气地赶他走。
他可真是个不要脸的米虫,薛匪风说两句话就忘了自己下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