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前下了几场雨,土豆钻出一点绿芽,红薯叶心也全是新芽,通过沈清然坚持不懈地种蘑菇和各种零散的植物,终于在正月十四这天,把所欠积分扯平。
沈清然顶着薛匪风不解的目光,在两头牛面前堆满了干草。
“我们只出去两天,干草准备多了会被糟蹋光。”
薛匪风劝止沈清然到处搜罗草料的行为,这都有一个月的食量了。
沈清然反将一军:“你上次出门也不也是这么给我准备食物的?”
“你跟牛不一样,你不会糟蹋……”
薛匪风说着说着闭嘴了,沈清然糟蹋起来,比牛更严重。
沈清然还去了鱼塘,给他养的淡水龙虾和几种鱼洒了好多磨碎的草料,将就着当鱼食。
鱼他倒是不当心,天气冷的时候它们极少进食,怎么都饿不死。
临出门时,沈清然拎了一堆干粮,有他两个后背那么宽,显得整个人格外瘦弱。
不仅怕牲畜饿死,沈清然也很怕自己饿死。
他通过自己的努力,用系统提供的酵母蒸了十斤馒头,膨松香甜,口感劲道,是他失败了八次之后,调出的最好比例,堪称厨艺巅峰。
背上一轻,薛匪风把包袱拎走:“我们骑马,带这么多东西不方便。”
什么?骑马?还不让带吃的?
沈清然震惊:“怎么骑马?”
他虽然学过一些骑马的课程,但只限于平缓的大草场里走一走,薛匪风怎么知道他会骑马?
薛匪风一脸正直:“我前几天托人从外头租了一匹马,现在就在山道口,我们共乘一骑,我带你。”
薛匪风目光不由得转向沈清然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又自然地转开。
平时搂一搂肩膀,或者背着沈清然,腰身这里,除了几次看伤,薛匪风很少接触。
沈清然不动声色地避开这一个区域的肢体接触,滑的跟泥鳅一样。
薛匪风垂在大腿侧的拳头紧了紧,不知单手抱住行不行。
沈清然不留余地地拒绝。
搂腰?
那怎么行?
万一再下面一点,碰到点意外之外的地方,薛匪风还不得直接吓得把他从马上丢下去!
摔残疾了可怎么办?
沈清然:“我小时候,门前路过一个白衣大侠,骑着一匹威风大马,我好奇多看了两眼,就被马给踢了。”
“我怕马,我不骑。”
沈清然一扭脖子,顿了顿又转回来,必须得给薛匪风看见唇形,“我要驴车。”
驴车还能放救命的干粮。
薛匪风头疼,赶驴车去看花灯,一点也不威风,路上走个一晚,到城里天都亮了,沈清然昏昏沉沉,还能干其他正事吗?
“那匹马温顺,从不踢人,它要是对你嗤口气,我把它头拧下来。”
薛匪风睁眼说瞎话,御骢跟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丧命于马蹄之下的贼人不计其数,但面对更加凶残的将军,听话也是真的。
沈清然:“是你的马吗?你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