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低头思索片刻,轻声回答道:“奴婢擅长针黹,姑娘若有喜欢的花样,描了出来奴婢可以照着样子给姑娘绣出来。”
锦言听出青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信,显然对自己的手艺颇有把握。
她回忆着上辈子,青芝没怎么跟在她身旁,即便自己尚在阁内,都不知院内有这么个丫头,想来上一世自己实在太大条。
后来嫁入侯府,她因不善女红,没少被江知暮开过玩笑,现在想来江知暮就是赤裸裸地嘲笑她。
可惜当时她被江知暮洗脑太重,一直觉得自己除了多些黄白之物,真无一处比得上江知暮,处处放低身姿讨好江知暮,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个大嘴巴。
“你们俩新来乍到,先跟着杨妈妈。
等熟悉一段时候后,再做安置。”
姜锦言说完,看着她们的反应。
南星和青芝都规规矩矩地垂下头,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得出来别院陈妈妈尽心尽责的教导。
“杨妈妈,你先带着她们下去吧。”
看着杨妈妈将两个新来的丫头带走,素衣靠近轻声地说“姑娘,你之前认识南星吗?”
姜锦言一脸疑惑地看着素衣,素衣点点头,继续说“奴婢见您看南星的眼神,特别特别不一样。”
姜锦言笑着问“有何不同?”
“就像见到离开很久的亲人一样,我姐姐远嫁,有次回门我娘看我姐的眼神,就像姑娘看南星的眼神这般。”
看着锦言若有所思的样子,素衣又劝说道,“姑娘,您是个心软的主子,但主子要一碗水端平才好,若你太明显偏了某个下人,这样其他人看在眼中可不是好事。”
姜锦言看向素衣,上一辈子她总觉得素衣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性格沉稳内敛,长她几岁总是处处护着她,想不到素衣竟观察这么细致,也见微知着。
若是稍稍培养,以她的个性肯定可以是位好帮手。
想到此,锦言开心地搂住素衣道“好,我记下了。”
为了不招人耳目,安远侯一行从水路去往江陵,姜知训带着家人从陆路去往江陵。
江宁知州周林风一早就收到消息,今日安远侯从水路至江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