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问江恒同她是什么关系,孟知语对此只是微笑着摇头解释:“他是我的朋友,已经成家了。”
江恒对她的造谣很不满,“朋友?你还在本侯家的族谱上,你可别忘了。”
孟知语失笑,想起他府里那些成群的妾室,道:“你府里那群妾室,也不算我说错吧。”
江恒哼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已经是秋日,孟知语在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架,到傍晚时候,可以坐在架子下面乘凉。
架子下面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一些吃食饮食,江恒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手就拿。
孟知语看着他,心中明白,江恒的心里已经成了家。
关于江忱,江恒告诉她的信息并不多。
问他,他也不会说,甚至故作恼怒。
江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江恒吃了一块糕点,有些惬意,道:“陈祝山派人跟踪过我,他怀疑我将你带去了江安。”
他观察着孟知语的神情,他对此乐此不疲,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戏来。
孟知语只是道:“哦。”
江恒移开视线,又道:“他一开始,也派人来益州寻过你。”
她知道,因为她委托陈祝山将她母亲葬在益州。
以陈祝山的性格,他必然是会怀疑的。
但是那时候,她还在旅途中。
她垂眸不语,听江恒继续说:“倘若你想见他,我可以派人放出些消息去。”
他仍旧是在看戏。
可惜孟知语神色如常,浅抿了一口茶水:“不必费心。”
江恒转过身,山中天色湛蓝,山色清澈,空气也是极好的。
他伸了个懒腰,飞身到山上,摘了一枝不知名的花。
他轻巧地回到座位上,将那朵野花放在桌上。
他靠着椅子,手指轻敲着桌沿,好不惬意。
孟知语瞥他一眼,也转过身来,对着山色闭目养神。
孟知语忽然开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恒拒绝地直截了当:“不想回答。”
孟知语笑,“你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呢。”
江恒嗤笑一声:“我知道,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哦。”
孟知语应着,还是问:“她是怎么死的?病故?还是别的什么?”
她猜测,毕竟世家家宅中,同皇宫也没差别,都是多勾心斗角。
江恒沉默下来,一时间,只有风吹山林的声音。
院子里的花朵轻轻地晃动,许久,孟知语才听见江恒开口:“嗯,病死的。”
他语气中带了些嗤笑,不知是在嗤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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