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声的对峙中,她暗中忖度司徒衍的想法,又将被子拉高,堪堪遮住身子。
沈葭主动抓住司徒衍的手臂,气若游丝道:“太子哥哥,你要走了吗?”
这个时候,在房里搜查的婢女也过来跟司徒衍禀报,说没有搜查出相似的衣物。
司徒衍微颔,让她们先下去。
“你很希望孤离开?”
握住他胳膊的那只手很好看,根根瓷白,司徒衍盯着看了会,徐徐转过头来。
沈葭摇摇头,随即,她用哀求的语气说:“太子哥哥,寺里刚死了人,我害怕,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
她心里盘算着,让他留下来,至少说明她不心虚,能减少他的质疑。
暧昧不明的余光却在她的身上,司徒衍的手指点在她如雪般的皓腕上,慢慢地将她推倒在榻上。
感受着她柔滑的肌肤,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少女眼巴巴地望着他,手轻颤了一下,似乎有点紧张。
司徒衍眯起双眼,凑近她的面颊,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呵气道:“难道你希望孤留下来,与你春风一度?”
沈葭天真澄澈的双眸望着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像是没太听懂。
虽说晋国的民风开放,但一个在侯府内宅长大的千金小姐,应该是不能完全理解他这番话的。
司徒衍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帮她将被子往上扯,遮住她的锁骨。
“是好姑娘的话,以后就不要不穿衣服,就出现在男人面前,要不然,你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沈葭心中腹诽,真当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太子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坚持十分钟,他自己心里没点数么?拿这句话威胁她,他对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
“不好吃的。”
沈葭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将脑袋往被褥里缩了缩。
“那就乖一点。”
司徒衍邪邪地勾唇,“夜里凉,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见她仍是一脸茫然,他也不再跟她开玩笑,嘱咐了她几句,也就走了。
沈葭大口地喘气,感觉外头安静下来了,才松开了紧绷着的心弦。
幸亏,她及时将那件血衣藏在床褥底下,又脱了衣裳,转移了司徒衍的注意力。
为避免夜长梦多,沈葭打算今晚就将血衣处理掉。
她再多等了一会,看到张嬷嬷进来说,太子他们已经走了的时候,就悄悄爬起来,披了衣裳,将血衣藏到身上。
沈葭掀开帘布,蹑手蹑脚地出去。
可是,她还没有走几步,司徒衍的身影又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还这么晚出去。
难道是想要去消灭罪证吗?”
他双手环抱,依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葭的心惊了惊,面上仍然波澜不惊。
“身子难受,睡不着,想起来走走。”
她低下头。
“可孤觉得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怎么办?”
司徒衍一挑眉,似笑似叹,明明含了说不尽的风流,却让沈葭的心开始战栗。
“太子哥哥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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