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想方设法一大早将净华带下山,至于旁的那些,他可管不着了。
要活着,不就得这般吗?
心虚、愧疚、难过、犹豫都是不需要的情绪,没有半点作用,反而会成为一把把束缚枷锁,让人困在原地,让人锋利尽除,让人束手束脚,最终成为待宰的羔羊。
他轻轻晃了下头,将无用的情绪清理出去,然后倚回了破亭栏杆上。
远处山火仍未熄灭,怕是要烧上昼夜才平息得下来。
净华强压下让那山火热浪烧得焦躁的情绪,他闭上眼睛,长呼了一口气,跃下破亭来到江子棠面前,冷着脸道:“你早已料到。”
江子棠心头明白,任谁遭受了这般飞来横祸都不会对始作俑者有什么好脾气的,他将措词吞吐几番,方才道:“烧山的是天绝教右护法崔文鹏。”
净华道:“那你也不是普通的江湖散人。”
魔教怎么兴师动众抓一个普通的江湖散人,而且他还有这番武艺。
江子棠承认道:“我乃天绝教左护法。”
天绝教中分教主、左右护法和各个堂主,教主为首尊,右为尊,左护法乃教内三把手。
依照天绝教的名声,在他重伤之时,他可不敢自爆身份。
此时敢说实话,是因为和尚好歹救了他,小院还被烧了,这几日相处也让他明白和尚不会做出什么灭魔卫道,要将他扭送名门正派之事,再骗他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接着道:“和尚,我一条命不比你这破林子重要吗?你就当救人救到底,莫要同我生气了。”
净华一双眼漫不经意落在江子棠脸上,道:“你不是问我为何避世吗?只因这世上有太多蝇营狗苟、腼颜天壤之辈,叫人避之不及。”
江子棠脸色一变,那本就极少的心虚霎时间荡然无存,怒道:“好你个臭和尚,我好心带你下山也是救你一命,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恕贫僧识不了施主的好歹,施主告辞。”
说完净华便转身离开,不再与江子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江子棠这双眼总叫人想起故人,可那故人与他,终究是两个人。
道分两边,各走一端。
遂州城,繁华夜,酒来客栈。
江子棠伤势大好后,一直南下去了遂州地界。
遂州城车水马龙,商铺横肆,江子棠坐在酒来客栈的天字号客房中擦拭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通体银亮,在如豆的烛火微光中透着锋芒,匕刃微弯,握把中空,上面还栓着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一端直没入他手腕上的铁腕带。
忽然间风声簌动,一枚银针破窗射入,直插在床杆之上。
江子棠手腕扣动,将匕首铁链一并收入铁腕带之中,然后起身取出那根银针。
银针比绣花针要粗上两圈,外头裹着一层绢布,将绢布摊开后方见上头文字,上头写着“巡戒愈严,不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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