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高家一半给予李境和时,高默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可听到丰愚行也拿出衡越的股份赠与李境和时,他忍不住低声说道,“他跟你约定的?”
李境和点头。
“领完证第二笔注资会到达高氏集团,办完婚礼过了洞房花烛夜,股份就会到我名下。”
一切节点,安排得明明白白。
高默这会儿知道,这桩婚事将从只谈感情的纯粹婚约,上升到了利益拉扯的联姻。
不知为什么,他脸上有些哀伤,“对不起。”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抬眼,目光坚定的看向李境和,“我会努力让高家重新起来,届时你如果不满意婚姻,尽管回到高家——”
不!
李境和微微摇头,打断高默的承诺。
“我同愚行还约定了生儿育女,这一辈子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什么?
高默追问,“不准离婚?不管如何都不准离婚吗?他要是负了你,也不准?”
权贵人家折磨不喜欢的媳妇,那手段多了去了。
直视高默,李境和颔首。
“嫁人哪有回头路,从此我就是丰氏的夫人了。”
高家,也就不会是家,大家把亲情经营得好一些,自然是娘家,否则,也就是名存实亡的姻亲。
这一刻,三十多岁的高默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多么的不成熟。
他低估了丰愚行。
甚至李境和半夜回答说会嫁给丰愚行时,他都安慰自己,总有一天高家再起来时,就是李境和解脱之日。
想不到——
丰愚行要绑缚李境和的一辈子。
“不不不,花无百日红,我不信丰愚行一直这么站在高处,若有一日他落魄了,也不可能禁锢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