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的话,那傻小子是甲级?”
“甲下或者甲中。”
“怎么还或者的,甲下和甲中的区别大着呢,怎么着,白杨书院的白杨先生年老体弱,已经连甲下甲中都分不清了么?”
于大柱打趣着杨白,杨白摇了摇头道:“大凤的武功,他都学会了,而且他还拿着大凤的长刀,就大凤师秦给大凤的那把。
若是赤手空拳的话,那他就是甲下,若是能拿着大凤给他的那把长刀,他有甲中的实力。”
月亮的光虽然比不上太阳,但也能让人看见有一个大活人在大街上走着,李修鸿换了一身黑衣,用布条把自己的脸包得严严实实的。
李修鸿在小巷间穿梭着,哪怕影子也没有在主干道上出现过一刹那。
李修鸿很快就摸到了户部尚书祁良祁大人宅邸的西院墙,在确认院墙外四周无人后李修鸿后撤几步,借着助跑的劲儿就过了西墙,摸上了围墙又贴着墙壁滑下来,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也没有任何人发觉。
西院墙处,灯火稀少,就算是府里的仆人也很少在此处幽会,但就算有人经过此处,若无乙上以上品级的眼力,也很难看清李修鸿的身影。
凭借记忆中祁良府邸的地图,李修鸿摸着黑来到了祁良的书房,而难题也来了——李修鸿不会开锁。
但这并难不住他,两手捏住锁再用力一掰,锁就断了。
“老爷。”
仆人看见了祁良,纷纷停下脚步低头问好,祁良则是径直地走向书房,今日朝会时为了驳回晋帝继续修霖坝的第四期工程,他痛陈利害,说是继续修霖坝劳民伤财,和晋帝争论了许久,后面又因为其他琐事在户部待到天黑才回家,他现在要赶紧写奏本,劝晋帝停了霖坝的工程。
祁良一想到这就有些恼火,用力推开房门走向书桌,看见书桌上凭空多了一个纸袋,但当他看清纸袋表面所印的三个字后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喘了两口气后急忙从地上起身,查看纸袋里有什么东西。
一本账册
祁良翻阅账册后发现有一片竹叶夹在账册里,而夹住竹叶的两张纸的其中一张上面有着一个其他纸张都没有的红圈,红圈圈着两个字——祁良。
祁良细细看了看账册记录的都是什么后人种种地摔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李修鸿早已回到了书院,换好衣服上床睡觉,而于大柱在和杨白商量完事情后也回家睡觉去了,杨白也睡下了,只有一个人没睡——祁良,祁大人被凉风吹醒,揉了揉头,坐到了椅子上,心中惊恐万分,如若此事泄露,他必定遭人唾弃,辞官回乡也会天天被人戳脊梁骨,祁良看了看书桌上还未磨的墨、还未写的纸和印着内务府三个字的纸袋,他低头沉思片刻,在给灯添了油后一直在书房写奏本,彻夜未离开书房。
公鸡打了鸣后,太阳应声从爬过东墙的墙头,皇宫的城门也开了,文武百官陆陆续续地进宫上朝会,仆人叫醒了趴在书桌上祁良,祁良也来不及吃早饭了,随便洗漱一下换好朝服就坐着马车朝皇宫去了。
祁良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一个卖烧饼的,祁良买了两份烧饼边坐车边吃,手里的烧饼刚刚出炉,自是热乎着,但祁良怀里的奏本更热,奏本跟长了针似的,让祁良感到很不舒服。
烧饼一口咬下去,祁良嚼了几下就感到不对劲,定睛一看,烧饼包着一张纸,扯开烧饼,折开纸张,纸张写着三个字——内务府。
虽然祁良拿着烧饼,却手感到无比寒冷,整个人也在不停地发抖。
“今日各位爱卿可有何事上奏,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一位身穿紫袍的太监站在龙椅旁对着下面的百官说道,太监声音虽大,在整个太和殿里都能听见,但也只能在太和殿里听见,一旦走出了太和殿便听不清太监说的是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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