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汐长发全散,眼白密布血丝,浅色虹膜浑浊无光。
在碎发下直勾勾盯着alpha,了无生气,俨然一只从奈何桥偷跑回来的晦气阴魂。
周汀把omega往旁一推,径直走开:“我让保姆煮碗粥,你及时把药吃了。”
沈朝汐泛白的唇瓣动了动,死僵人偶终于学会说话,第一句是:“迟暮里。”
“迟暮里,给你的电话。”
周汀走到门边,又折回来:“你听见了?”
“全都。”
alpha不可思议:“你刚刚贴那么近,在偷听我电话?”
沈朝汐眯起眼,架腿坐回绵软大床,双臂环胸:“怎么。
把你吓得不轻?”
周汀猛挑起他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和你爸一模一样。”
沈朝汐抬眼凝视他,凶狠得像要吃人:“给我离他远点。”
“谁?迟暮里?”
“......”
周汀笑了:“那如果,是他自己要送上门?”
刚刚迟暮里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调情,谁都清楚听见了。
“......”
沈朝汐闭上眼,“那是他应付你的演技。
蠢货。”
“是不是演技,看这周末吧。”
“这周末...月底...”
沈朝汐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咬牙:“月底是你易感期。
你让他来给你渡易感期?!
周汀——”
他抄起桌上马克杯要摔,却反而被那挥出的力度带走,整个人狼狈跌下床。
“你给我...离他远点...”
马克杯碎了一地,沈朝汐支撑床边爬起,刚刚踏出一步,又跌坐回去:“哈...哈...”
周汀无奈耸耸肩,将他拦腰抱起,摔进床上:“医生说,你再这样不听话,很快整个手臂都会失去知觉。”
沈朝汐看着他欺身压上,本来就使不上劲的双臂被钳制枕上,更是动弹不得。
他也没有挣扎的打算,只是冷笑着。
“你心里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怎么会。”
周汀右手攀上后颈,抚过干瘪的腺体:“你可是我现在最疼爱的人。”
他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