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鲸鱼灯:“你和他解释了吗?”
晃动的北冰洋:“没有解释。
因为...”
“他再也不会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了。”
......
“你不是有意失约,实话实说,他会理解的。”
车窗外街景飞驰后退,迟暮里敲了一行字,他想,像他这样被戏耍过之后,看这些小打小闹,似乎都无关紧要了。
又全部撤销删掉。
他想,谁像他一样,心甘情愿做某人的玩具,陪着玩一场又一场过家家游戏。
连玩具都不像他这样吧,被丢进垃圾箱了,还在等主人再施舍一次陪玩机会。
不,不等了。
“迟先生,我们到了。”
周汀派来的私人司机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迟暮里回过神:“谢谢。”
往车窗外看去,下沉式西式庭院嵌在市中心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景观瀑布哗哗声响,氤氲着百年香樟的木息。
当年被迟孟京扫地出门,再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踏进天昱华邸。
“滴滴滴...”
群里消息响个不停,迟暮里暂时把手机静音,插回兜里。
确信了沈朝汐在群里后,他看谁都觉得几分神似。
首先可以排除的是「爱斯基摩人的雪屋」,那些针头、吊瓶、病危通知书不像造假。
其次排除「晃动北冰洋」,他最初的粉丝,而彼时和沈朝汐分开还不到两个月。
也可以排除「一盏鲸鱼灯」,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现在想起来依旧恼火,怪沈朝汐只会欺来骗去,他只能从另一个当事人那里套出真相。
周汀。
链锁高速转动,入户电梯带着他超重上行。
迟暮里深呼吸几次,不就是沈朝汐新家吗。
都已经千疮百孔,再捅一个深洞,又有什么不能接受。
电梯门一开,周汀站在门外:“来了啊。”
alpha只裹了一件薄薄浴袍,领口拉得很低,几乎能看见小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