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提到《烧》,沈朝汐还是遗憾的。
迟暮里说:“停拍了。
暂时。”
“毕竟你现在是迟总,迟大老板了。”
向苓苦笑,“可我说真的,你真是天赋型演员。
当时看到新闻,我第一反应是可惜。
如果你能进入影视圈,肯定会留下非常、非常多经典角色。”
迟暮里淡淡:“现在走上这条路,我也并不后悔。”
“也是。
毕竟当演员不比做老总,是很辛苦的。”
沈朝汐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电影是迟暮里的向往,他一直知道。
可是为了有稳定且充裕的经济收入给他治病,迟暮里到底是接受了给迟孟京打工的命运。
看似光鲜亮丽,不过是日复一日处理自己毫无兴趣的商业事务。
且全年无休,身上捆绑整个商业帝国的起起落落。
何其疲惫。
沈朝汐确实想要带迟暮里私奔过,可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两朵被现实打碎的浮萍。
就像相恋第一夜他们以为自己哪都能去,可次日还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加油站而灰溜溜地叫了司机来接。
实际上沈朝汐很明白,手里这袋香水是余程林页精心设计出来,讨好迟家的敲门砖。
毕竟迟家掌握着时尚界风向,稍稍为意爱推开一条缝都是巨大的利益。
何其可悲。
他陷进无端的自责与恍惚,就连迟暮里按了按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都没听清。
等他回神,便发觉自己找不见迟暮里了。
他好像患上半个小时找不到迟暮里就泛难过的心理病。
让他提不住那袋小巧精致的香水,他会想起那承载了迟暮里一生的重量。
“暮暮...你去哪了。”
而吉他、贝斯、钢琴声声声止,演奏民谣的露天乐团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小提琴是温柔优雅的乐器,缓缓奏起,倾注了爱人对爱人彻骨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