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魔幻出穆元咏的想象,他后头也不止一次想,先前是想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牛逼到这样的地步,后头慢慢明白其实没所谓男人女人了,因为后面见识过越来越多的厉害人物,就没这方面的狭隘。
他后头想的是,太后干什么让他,这么个坐定傀儡身份的储君在那样个晚上去见识这样的事情呢?
她就不怕让他这个傀儡见识太多,野心太大了,不好控制?
要他的话,给个糖,给点钱,养得蠢蠢的,时不时再敲打一下,不是要省心许多。
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猜出太后的用意,可能是他自己见识浅薄,段位太低,看不穿太后大佬的心思。
总之,他也是在许久许久以后,才恍然明白,什么傀儡,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加的戏,太后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她只是不想再让一个蠢货坐上那个位置。
“忒个不省心。”
说出这句评价的时候,太后已经老态龙钟,即将作古,什么也不忌讳,什么也都敢说。
他不知怎的,也养成了个这样的不讨好的性子。
什么规矩礼法都不放在心上,行事言语都是放肆至极,我行我素也不爱听大臣的话。
祖孙二人关系最好的时候反倒是他跟大臣们关系最不好的时候,太后年龄大了,但说起那个老王八仍旧有说不完的话,他们日常聚在一起就是骂那死鬼,骂完之后扬眉吐气,祖孙对视一笑,纷纷觉得知音难寻。
一时想的有点远,穆元咏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跟孔家子说道:“那晚,我就在太后身边没出去,只听着人时不时的传来战况消息,大多是好消息,然后太后就及时调整战局,总之一夜没睡,我也没见着什么血腥,那些人连紫禁城的城门都没摸到,第二天,紫禁城照常开门,还没叛逃的禁卫军在墙头挣扎了一夜,等来的不是敌人,而是一名自称太后军的将士,,告之胜利的消息。”
他顿了一下:“穆王倒是逃了,不过他也不重要,几十年了也没翻出什么浪花,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孔家子耸了耸肩,看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穆王:“那这次他的运气看来差点儿。”
其实听完穆元咏所说,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松一口气:“按照你所说,那些人估计今晚都挺不过去,第二天都溃逃而走,那我们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只需应付一些散兵罢了。”
穆元咏却道:“你也别小看这些人,就算是干不过太后那等人物,但是想要搓揉我们两个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们要是事败,定会有人逃回来意图投奔穆王,可他们并不知道穆王已经身死,我们恰可以利用这点。”
孔家子念及任务,没打算这么离开:“你想……我们有没有可能借此把这伙逃兵收服?”
穆元咏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他有些心动,可……“这实在太过疯狂。”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你确定我们真的能全身而退?”
孔家子看着他,眼睛里头好像冒着光:“这茶楼是那穆王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