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寒窗苦读的外地学生,每年取中的进士中国子监生连一成都不到。
如果规定可以取二成的话,那他们之中就能取中几十个人,每个人的希望就大多了。
他们已经明白过来,梁焕不是在施恩,而是在跟他们交换,用中试的机会换取他们只说他想让他们说的话。
暗自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这买卖太划算了。
传谣言又没什么好处,又不能把那两个人怎么着,但是中试却是实打实的。
成交!
又问上几句试探一下大家的态度,梁焕觉得差不多了,便带着白从来和陈述之离开了国子监。
梁焕和白从来一出门就上了车,当着这么多人梁焕又不能把陈述之叫上来,只剩下他一个,远远地落在后面。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和梁焕说好来解释清楚,结果好像为了给自己澄清误会,他当着所有监生的面,赔罪?
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帝王的身份认错,那就关乎他和他那个位子的尊严。
为了帮自己,下这么高的成本,有必要吗?原来自己这么值钱的吗?
至少他口口声声是这么说的。
过了两日,陈述之便着急去看市井中的流言是否转变了风向。
别处不敢去,他打算先到雍州会馆问问。
走上那条街,他却在街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就算要加开恩科,那也得是明年吧?
陈述之招手唤他,侯清宵闻声转过身来,认出他时也是面带惊喜,“果然是你啊!
我就知道来了京城能见到你。”
侯清宵是上次和陈述之一起来考会试的同乡,陈述之考中留下了,他便和众多落榜的同乡一起回了雍州。
“你怎么会在京城?”
陈述之疑惑地看着他,还有站在他身旁的女子。
“我来找一家店,”
侯清宵咧嘴一笑,“雍州官办会馆,你知道在哪吗?”
陈述之心下惊讶,仍给他指路道:“就在那边,一直走就是。
你找这间店做什么?”
“这家店现在是我的。”
侯清宵说着,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陈述之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家店里,四下看看,果真是给官员住的地方,奢华无比。
侯清宵给他解释道:“这是雍州官府开的店,专门伺候官员的,挂了我的名字。”
“那你还怎么考试?”
大平的规矩是,已经从商的人便不能再参加科考了。
“不考了,不考了。”
侯清宵无奈地摆摆手,“我都考了多少年了,此路不通。”
二人说了一会儿,侯清宵才想起来介绍身边的人:“行离,这是周小初,你应该见过的。”
陈述之抑制住讶异之情,皱眉道:“你安然无恙……那棺材里的是谁?”
“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