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查过律例,不敢在梁焕面前胡说,最后只说出一句:“臣也不太懂。”
“你怎么这么好心,”
梁焕瞪了他一眼,“什么人你都帮,为了水里捡来的人半夜来找我?”
陈述之把头低了下去,梁焕见他这个模样,便知道他又要说什么“犯上”
的话,自己先心虚了。
“若打扰了陛下,臣认罪,但臣不觉得半夜找您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梁焕一愣,接着转过身面对他,忽然抬起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望着他因为低头而挡掉一半的容颜,话音沙哑:“我一路上都没碰过你一下,现在想得很。
你这么撩拨我,一会儿可别哭。”
陈述之无奈地一笑,以前撩他撩成那样他都不下手,这才到哪啊。
他渐渐抬起头来,与面前人对视,认真道:“那两人中的一个与臣有旧,臣怕他畏罪活不到进京。
就想着左右不是什么大过,向陛下求个恩典。”
梁焕挑了挑眉,“和你有旧,什么旧?”
“怀远县令。”
“哦……那是应该。
另一个是什么来着?”
“平凉知府。”
梁焕放下挂在陈述之身上的手,思索着道:“这两个人有用,他们是见过察多人破城的。
不仅不能死,还要带着他们。
你去跟他们说,不管他们有没有罪过,朕做主让他们将功折过,跟着一起去庆阳。”
“臣知道了,谢陛下。”
陈述之起身行礼。
他刚要走,衣袖却忽然被拽住。
他只得转过头来,见梁焕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干什么,真要睡觉啊?
他原地站定,梁焕便从榻上起身,一点点蹭到他面前,慢慢伸出手,抱着他一只手臂。
“行离,我好想你……”
“嗯。”
“嗯什么嗯,你不想我么?”
他这样一说,陈述之才现这些日子虽然不见他,却不知为何每天都会想到他。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无事可做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就会冒出来这个人。
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怕他一高兴了,真做出些什么来。
见陈述之许久未动,梁焕就当他是不想又不敢说了,颇为尴尬地笑笑,只是说:“你快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又要寻死。”
第二天夜里,陈述之去问了水里捞上那两人的情况。
得知他俩没啥事,他又去梁焕的营帐那里转了一圈,见门口还有人排队找他禀报,也就没去打扰。
第三天